“我练车去!”我赌气道……
“这——怎么回事?”张叔看着被巴特尔强行“扛”回屋子的我,出声问道。
“没事,这个‘战五渣’非要跟我比划两下。”把我“扔在地上”,巴特尔轻松写意的说道。
“说我‘战五渣’,你战力值多少?”我轱辘一下站起身,拍了拍身子,也没理屋内正坐着看热闹的各位,恼羞成怒地喝道。
“一千三百万!”
“别说魔人布欧了,你连沙鲁都打不过!”我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双手抱胸,摇头晃脑,嘲讽着巴特尔道。
“我就看到弗利萨篇——其实这一篇的战力值就够离谱了,后面一出场就要破亿,我就看不下去了……”
“我也是,印象最深的就是把他扔太阳里了——你说怎么一有地球上没人能解决的恶人坏事,就扔太阳里……”
“怪不得科学家说太阳早晚要烧完,敢情拿人家当了垃圾场——你还记得那部动画吗……”
本来还针锋相对的我和巴特尔聊起了动漫……
“小胖,老秦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和巴特尔正聊到精彩处,正和心姐他们聊天的张姨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挠了挠头——谁知道这个会有多长啊,“要不我问问他?”
说着我就要掏手机,心姐拦住了我。
“我刚给他打电话也关机——估计是还在开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张姨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都快五点了,做不做饭呢?”
张姨正犯愁,心姐的眼中突然亮了。
“我从家里带了个好东西,刚才忘了拿,等一下——小苏!”心姐喊着正吃着心姐带回来的狗粮的牧羊犬。
小苏闻声赶到,心姐抱着窜上自己身子俯首贴耳的小苏的脑袋瓜——好羡慕,冲它做了几个手势,大狗唯命是从,跑到心姐刚才拿的行李包,从里面扒拉出来一个用袋子装好的木箱,叼着跑到了心姐身边,放下东西后,摇着尾巴坐在地上,从心姐伸舌头。
“好孩子,”心结拍了拍它的脑袋,让他回去玩去。把手里的包裹递给在旁边和刘叔他们谈着天嗑着瓜子的张叔。
“又给东西啊?刚才都挨个给了不少礼物了——这是什么?”张叔接过后,客气的说道,打开后愣了。
“麻将啊?”心姐好笑地说道,看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很诧异,自己反倒愣了,“你们,不认识?”
“认识啊。”张叔说道,说完后面的张姨、刘叔刘婶、巴特尔包括王大爷都直点头。
“那刚才怎么那么大反应呢?”我也有点懵了,替心姐问道。
“没什么,就是好多年前我们定下的规矩——绝不再赌博,所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它,哈哈。”张叔云淡风轻的说道。
“怪不得,我从来没见你们玩过,打牌也没见过——为啥啊?”我开口问道。
“这事其实不怎么想提——连小心和老秦都不知道,毕竟不露脸……”刘叔说道。
“不会又和那个被抓的领导有关吧?”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我像“巴甫洛夫的狗”一般条件反射地问道——为啥要用这么个比喻,我看了眼正趴在我脚下休息的小苏……
“没关系——你想听吗?”
看刘叔的样子,不像是什么讲不得的悲惨过去,我和心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好吧,就说给你们‘见见世面’。
那是快五六年前的事了:我们刚来到这里,小城工程也刚完成一半。因为资金短缺,再加上来了个老倔头——就是孙神棍,工程暂时停了,我们这帮人一天也没什么事,就成天玩牌、打麻将,工程队那边也是,没活干就成天赌;我们一开始就我们两口子。老张两口子还有当时的老王两口子总聚一堆,一起玩,后来巴特尔也带着媳妇来了。
赌博这玩意一般都是有输有赢,主要图一乐,毕竟谁也不值这个赚钱。但是工程队那边不一样,正经干活的都走了,留下的都是些地痞流氓赖子之类的,里面有一个小子,被他们当傻子玩,成天给他下套,把他输得到处借钱。后来越欠越多,怎么也还不上了,他才反应过来。但是谁能承认啊,他也不敢去派出所说。这小子虽然胆小但是脾气大,一气之下就跑到外面当和尚去了……
本来寻思这事到这就结束了,都把这事忘了。过了没几个月,我们和施工队的正玩着呢,有打草原那边来了辆大巴车,停在了就现在这个书店附近。本以为是找不到路了的旅行图,没想到从车上呜泱呜泱下来了百十号一大群和尚——现在想想应该是假冒的,一群人多是些中年男子,剔着光头穿着僧袍,左手攥着法珠,双手抱着一个酒坛子大的钵。为首之人正是那个赌钱跑了的小子。
这平静的小城里,我们哪见过这声势,都傻了,就眼见着他们蝗虫一般冲着我们来了,好几个人围着我们一个,提着钵、念着咒就向我们”化缘“。施工队那群本来穷横的小子也吓懵了,没人敢动——一群大老爷们围着,也打不过。
一开始还是挺客气的,说点吉祥话,后来就基本是生抢了!差不多一个来钟头,除了衣服给我们留下了,什么都卷跑了——施工队的更惨了,连衣服都没了,就剩裤衩了……
后来虽然去报了案,警察也没辙——这帮人来去无踪,而且就算抓住了,人家说是化缘来的,你也不好处理。总之是一想到这个事,都很不舒服,后来每次一开玩,总要出些事情,施工队的也都被吓跑了,我们也没心思了,所以都不玩了……”
“真的假的——”
“不是拿话蒙我们吧……”
我和心姐不可置信,大声质疑道。
“你们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