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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望着被夸奖抚摸后,变本加厉的天马,我无奈地走上门前的阶梯,把被天马抢了风头后,不满的趴在大门口闭的小苏招唤了过来,带着他向趾高气昂的天马“宣战”!正当“战事”胶着,双方难分上下的时候,车站大门里张姨走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呢?快进屋啊!”
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三位姐姐还是和天马告别后,回到了车站;我则和兵不血刃不战而胜的小苏迈着骄傲的步伐向车站内走去,回头向无法进屋的天马挑衅的坏笑着。
“嘶!”天马痛苦的嘶鸣声响彻云霄——哈哈哈,可怜你赢不过小胖大佬!
“笑什么?回车里把东西都拿进来!”
我只得灰溜溜的回到车上,打开后备箱,先抱着两个大锅——陪着三位姐姐先行一步的小苏回头望着我,似乎也带着嘲讽的样子……
回到车站,大家都在屋里各行其是:刘婶和张姨去后厨用大柴灶生火炖菜,心姐和小倩姐则把我搬进来的厨具都准备好,准备其他的饭菜;孙大爷和刘叔在我们回来后又拿走了桑塔纳钥匙,准备去镇上买点东西;洛哥和孙姐在围着孩子转;老秦和王大爷还在办公室里写文件——现在只有我和小苏没什么事情可做……小苏抬头看了我一眼,跑到门边上又趴下了……
我只好上楼,去看看老秦和王大爷那边怎么样了……
“吃饭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饭菜都准备好了,孙大爷和刘叔也都买了不少酒菜。餐桌准备停当之后,我们就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也没什么太多的讲究,就自觉地依照长幼次序,各家坐在一起,上座准备吃饭。
因为是从小城倒闭的饭店那里得来的,车站的餐桌非常大,完全足够我们这十多个人,今天也是第一次摆的“满坑满谷”的——平时我和老秦两个只用着靠近厨房的那八分之一大小的地方,明显比其他位置的颜色要深上不少,好在开着白色的桌布看不出来……
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佳肴,虽然没有昨天的酒席那么华丽,但是十分的精致实惠,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只吃了几个月饼的我已经饿得不行,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几盘菜,恨不得马上上手——但是大家都没有动筷子,作为最小辈的我(不算上喝完奶后,心满意足的在屋里睡觉的小宝宝)又怎么好意思先动手。
“来,大家都先把酒都满上——老秦和小胖就喝我们刚买回来的饮料吧!”
最年长的孙大爷发话了,我们就都各自斟酒倒饮料。
“庆祝小倩凯旋归来,也庆祝我们小城大家庭今天终于团聚——大家干杯!”——“凯旋归来”,语义不是重复了吗……
“干杯!”
但是我也没有乱说话,就跟着大家一起起身举杯,各自碰杯之后,大家都一饮而下。
“喔,这个酒味道不错啊!”
张叔喝下啤酒后,端起酒瓶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名字——“怎么全是洋文?”
“这可是我们特意从镇上那家国外的餐厅那里重金买来的德国啤酒——别的地方都没有卖的!”刘叔煞有介事的说道。
“怪不得和昨天的不一样”,洛哥点了点头,“老特,昨天晚上我没陪你喝好——今天一定奉陪到底!”——找到了家乡味道的洛哥突然拽了一句成语,把身旁的孙姐都逗乐了:
“以后就边喝酒边教你中文好了!”
小倩姐又倒了一杯酒,举杯站了起来,有些激动:“谢谢大家还能接纳我——谢谢……”说到一半有些哽咽——在那里呆了几年的小倩姐所吃的苦,在座的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
有切身体会的王大爷也站了起来,靠着电子喉,安慰道:“都过去了——欢迎你回家!”
“欢迎你回家!”
山呼海啸的一声,我们痛饮着,似乎忘记了许多……
在刘叔的带动下,我们终于正式开饭了,本以为只有我和老秦饿了,没想到大家今天几乎都没吃早饭,也没怎么闲聊,以填饱肚子为基本,再加上饭菜都十分可口,就都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没怎么多说话……
“对了,小倩——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和小倩姐之前就关系特别好的孙大爷边吃着边十分挂怀的问道。
“先回家吧……”小倩姐说了一个我们都没想到的方案。
“回家?”刘叔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连忙打断道,“你家里不是不认你了嘛——和我们都差不多……”
“是啊……”张叔叹了口气,一口饮下杯中酒,又重新倒了一杯。
“为什么?”洛哥纳闷地问道。
“我不是和你讲过小城的事吗?”孙姐悄悄提醒道。
“那也太无情了吧……”洛哥嘟囔了一句,无法理解的摇摇头,和巴特尔碰杯继续喝酒……
“我知道,但是一定要回去——哪怕是已经被当成死人了,我也要回去!”
“为什么?回去了也没法呆的下去啊——就算家里人接纳了你,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人呢,他们会拿你的丑事当做自己的谈资;甚至因此产生了优越感,恨不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把你批判的体无完肤——就算你死了,也依然会那你作为故事的中心,添油加醋的贬低你、侮辱你……”
“没关系,那种人的流言蜚语伤不到我——而且我也不准备和他们呆在一起。”
“那你要去哪?”
“出国——留学!”
“真的吗?那太好了!”最激动的是孙姐,“但是,不是那么容易啊,特别是……”
“没关系,其实我都已经考虑好了——而且在监狱里我也没有落下学习——回家也只是为了完成各种手续而已……”
之后有经验的孙姐不断地给小倩姐提供各种经验与信息,并且决定亲自陪她回家,帮助小倩姐。
“这——可以吗?不耽误你们吗?”小倩姐有些犹豫。
“没事,”孙大爷先发话了,“反正过两天我们也要走,准备带他们在我国的大好河山名胜古迹到处转转,正好还没有目的地呢,就先跟你过去看看——你家那边有什么景点吗?”
“景点倒没什么——也不好说,好多年没回去了,估计也能造出不少新的观光区!”
……
因为是中午,大家都忙着吃饭,除了洛哥和巴特尔,大家喝的也没有那么多,所以宴会结束的很快,一点多就都吃好下桌了——巴特尔和洛哥也决定晚上再聚,停下了酒杯。
在大家的帮助下,收拾停当后,大家都各自回去了,车站就剩下我和老秦两个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