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光了两碗方便面:一碗酸辣的,一碗不是酸辣的;老秦吃光了剩下的所有食物:两袋面包、四根香肠……连我特意留下的两袋平时享用的小食品也都倒进了嘴里,还连喝了三大杯白开水——像灌耗子洞一样……
“这么饿吗?”
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秦把最后一根香肠吃干抹净,我惊问道。第一次见到老秦这么能吃:什么时候开发了个“吃货属性”?女孩子能吃还可以夸可爱(比如saber),男的能吃……当然如果你颜值高,不管有什么喜好哪怕是怪癖都可以接受……
“早上没吃多少。”
老秦舔了两下手指上的面包渣,向我解释道,一脸满足。
“早上你吃的啥?”我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是在孙姐那里混的一顿“德式”早餐,不清楚今天车站的“食谱”——说是食谱,也都是根据当天的材料,我们(基本是老秦)随意做的,所以经常是好一天坏一天……
“月饼。”
“还有呢?”
“月饼。”
“还有吗?”
“月饼。”
“……还有呢?”
“没了。”老秦淡淡地说道。
“没了?”
“是啊。”
“所以你早上就吃月饼了?”
“是的。”
“那你直接说就好了,重复说那么多遍干嘛?”我挠着头无奈地问道。
“吃了三个月饼。”
“那你就重复三遍?你要是吃饭,是不是要一个饭粒一个饭粒的介绍啊?”
“数不过来。”老秦揩了揩嘴唇,转了下眼睛,认真地说道“一碗一碗的描述还可以。”
我放弃了,和这人聊天太累……
不过我还是有点心疼老秦,昨天熬了一晚上加今天的凌晨,既没得到多少休息,早饭也没吃什么好的。好容易把今天的检查任务通过了,现在又因为明天更加严峻的事情而马不停蹄的工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替我好好为他们送行就是帮忙了。”老秦开挂了一般又猜出了我的心思,安慰我道。
“好的,”我点点头,答应道,“还有什么要我代为传达的吗?”
“啊?倒也没什么……”
“不用我和你‘前女友’留几句话什么的?”
我利用孙姐的套路,故意调笑老秦道,一脸搞事的表情:火车站门前,“孙姐,老秦说他不想你走!”“什么?”孙姐和心姐异口同声的惊呼确实不同的心情,接着愤怒的人群来到了小城车站,找老秦兴师问罪,狠狠揍了他一顿……
“你瞎想什么呢?想趁机打我一顿,报仇啊?”老秦指着我,一脸震惊。
“没有……我只是想帮你和孙姐缓和一下关系……”被老秦拆穿的,我冷汗都下来了——开挂石锤了!
“你要是不怕先被小孙打一顿,你就试试。”
“能有什么的?”我不以为意地说道。虽然“恶魔”孙姐确实“有点”可怕(回想起被她支配的恐惧,我打了个寒颤),但是;论抗击打能力,皮糙肉厚,满脸横肉的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别说孙姐,就算她和小倩姐一起动手,我都不拍疼。当然“怪力家族”的心姐就算了……
“可以啊,小伙子很有胆量嘛!”老秦大声夸耀道(不好的预感),“by the way,小孙可是练过跆拳道的,黑带一段。”
“怎么不管是电影还是小说,一提到跆拳道,怎么都是黑带?黑带那么好得?——我怎么不信呢?”我吐槽道,“有那能耐去开个武馆好不好……”
“好吧,我确实夸大了,”老秦窘迫地揉了揉鼻子,辩解道,“但是她确实学过几年……至于是什么带我也不知道……”
“吓唬人玩有意思吗?”
“彼此彼此。”老秦逼视我,利用身高的优势压制着我,让我也不敢乱说话了……
吃饱喝足,插科打诨之后,老秦也休息消化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子,打着饱嗝,回屋继续工作去了,临走还罕见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拜托了!”
“放心。”我点着头答应道,“(工作)辛苦你了!”——老秦背对我摆了摆手。
又不是第一次送别了,还至于这么郑重吗?我心想。
我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十分了。四点孙姐他们会来小城接小倩姐,我也和她约好了四点之前在书店集合。骑车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估摸着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也不着急。正准备掏出手机,忽然发现桌上杯盘狼藉,一桌子的装面包和香肠的撕开的包装袋,两盒汤都不剩(我干的)的方便面盒,还有大大小小不同的饭后垃圾。我终于知道老秦临走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好在平时也都是我收拾餐桌、刷碗涮锅——包括在家里的时候,所以这类活计我还是得心应手的,不过三五分钟就整理干净,还把拎回来的麻布购物兜塞进了厨房的面带旁边,留作平时买菜使用。在外面买东西,几毛钱一个塑料袋还是很不划算的——也不环保,能省则省。
虽然时间还足够,我还是先回屋,把衣服换了(穿着制服到处跑,被熟人看见或者有心之人拍下来发到网上造谣生事可就不好了),看着天气并没有因为一场雨凉快下来,我还是穿上了前几天穿着的短袖长裤——膝盖还是有点怕风寒的。
把口袋里刚才老秦“还”的两百元钞票整齐的放进了钱包最后一层,把衣柜锁好,我拿起手机,躺在了床上,点开一直玩着的“满勤”满签到的游戏,可惜一下浪费的体力之后,因为没有新活动,我就熟练地打起了日常任务,消磨着时间。
可能是忙活了一上午的缘故,再加上没有时间午睡,饭后犯困,身心疲惫的我脑袋一沾枕头,眼皮子就像下面挂着铁锚一般,钩住了下眼皮,沉重的睁不开。手上的手机也仿佛施了魔法,重若千钧,几乎举不起来,我连忙把勉强握着手机的双手从脸前的半空中垂下,生怕拿不住再砸到脸上——虽然能令自己随见清醒,但是那痛楚,真的不想再尝第二次……
好在自己心里有数,知道马上就要出发了,不能睡觉,我赶忙趁着自己还有意识,在手机上设了个闹钟,休息十几分钟后,在三点四十五的时候叫我起床。五分钟的赖床和十分钟的骑行后就能在四点前赶到书店了——差不多……
就在我刚刚沉入舒适的睡梦海洋之中,还没来得及徜徉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难道是睡得太死,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闭上留着哈喇子的大嘴,我闭着眼,朦朦胧胧地双手在床上乱摸。终于够到了不知之前被我扔到哪里的铃声大作的让人头疼的手机,胳膊一甩,把手机贴到了脸上。正准备关上闹铃的时候,突然发现不是闹钟响了是来电铃声——还是孙姐打来的。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我的铃声什么时候和闹钟是一个音乐了(虽然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