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座位,圆桌分成了两个部分。正对着大门坐着的是巴特尔的妻子和儿子,隔两个座位的左侧是心姐和老秦。这是巴特尔向我介绍的,四个人都低着个脑袋玩手机,拿头顶对着我,要我根据头发来分辨属实难为人——除了巴特尔的儿子外在场年纪最小的我却是发量最少的……
附:
众神殿中最富丽堂皇的一间屋子内。
“校长,您难道还不相信我的眼力吗?”,亚托克斯毕恭毕敬的站着,陪笑着对坐在面前面色不愉的三毛道,“那个人绝对是女的,只要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管怎么变我的灵目都能锁定他……”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胡乱运用赫拉大人赐给你的灵目,怎么可能让那个小偷跑掉?”三毛咆哮道。
原来两人离开黑袍少年神后,就发现了疑似与达芙妮有关联,并且可以作为三毛的替罪羊的人,没想到刚一追到她,败事有余的我们的亚托克斯大少爷就使出了灵目,亚托克斯少爷不愧为性情中人,一瞬间就流出了堪比冥河泛滥的量——当然如果冥河会泛滥的话——当场失血过多昏倒在地……
“若不是怕‘诛神联盟’的人把你抓走,我就把你扔在那里,不,应该把你扔到地狱门前让‘刻耳柏洛斯’(三头犬)把你生撕了!行了,你滚吧!”三毛继续咆哮着。
“哼,若不是我有赫拉的赐福,你只怕就把我扔在那里了吧?”亚托克斯边向外走边不满的想道,刚走不两步就让他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就好比月神阿尔忒密斯与百眼巨人阿尔戈斯拥抱在一起——明丽动人的达芙妮竟然和那个像恶心的黑袍怪物抱在一起!
亚托克斯的流氓混混模式立即启动,二话不说上去运起神力就把达芙妮一把拽到自己怀里,用力一记飞脚把黑袍少年踢出老远,本来在周围走动的几名学生当即躲得远远的看热闹。
“你干什么?”达芙妮用力挣脱亚托克斯钳子一般的双臂,冲他大喊。
“没什么就是脚痒了想踢人,正好看他非礼你就顺水推舟给了他一脚”,亚托克斯调笑着看着达芙妮,手又不老实的拂过她的长发,凑近闻了闻“好香啊!”
“放开她。”黑袍少年缓缓站起身,满是伤疤的手指向亚托克斯。
亚托克斯和他的小伙伴们惊呆了,亚托克斯本以为自己近乎全力的一脚不把黑袍少年踢成废人,也要几个月才可能下床,万万没有想到他当时就能站起来,还敢用手指着他,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亚托克斯松开了达芙妮,运起十二分神力,作势就要扑上去。
“你敢!”达芙妮同样运气神力,挡在黑袍少年身前。
“神殿重地,怎容尔等放肆!”剑拔弩张之时从半空中传来威严的声音,接着所有人都感到肩头压力倍增,不禁弯下腰。亚托克斯和达芙妮感觉不到身体里有半分神力,没人注意的是,黑袍少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三毛’呢,给我出来!”
“原来是布里坎特斯老兄,老兄来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三毛虽然面色不愉,仍然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三根粗壮的长发飘飘,引起在场的人一阵哄笑。
“少废话,上来说话。”云中再次传出不客气的声音。
在三毛杀人一样的目光下,笑声被压了下来,三毛运起神力飞了上去,临走前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黑袍少年,似乎那里有些不对劲……
不多时,三毛降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壮汉,强笑着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连第一美女海伦都自愧不如的宙斯后裔——艾希亚小姐就要驾临我们的学院!”
场中一片沸腾,尤其是男性学生的呼声尤为雄壮,有几位甚至抽了过去,亚托克斯差点又喷出鼻血;几位长得不错的女生心情却有些复杂——虽然从没见过,但艾希亚的美貌实在是太出名,自己估计要被比下去了……让人奇怪的是黑袍少年和达芙妮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不过也没人顾得过来……
其实如果只是因为来的人是宙斯的美女后人,三毛没必要表现得很不情愿,因为据他的主子神后赫拉之言,连阅女无数的神王宙斯都为之倾倒——“这个小妖精”。而且据说宙斯准备在她毕业后就要依照“惯例”——娶了她……
“三毛,小姐的队伍马上就要到了,我先走了,欢迎仪式你可要准备的盛大点!”壮汉说完就飞走了。
三毛陪笑着送走了壮汉,壮汉是宙斯钦点的艾希亚的随从——也顺便帮他看着自己的小媳妇——三毛只好忍气吞声。
“好了,所有人都听到了,给我把欢迎仪式弄得盛大点……”
“妹妹”,礼堂之外,黑袍少年“追”上了快步向前的达芙妮,轻声道“你们又要做什么吗?”
“哥哥,我……”达芙妮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咳咳……”,黑袍少年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们不过是利用你们罢了……”
“哥哥……”,达芙妮伸出手要扶住弓着腰像个虾米一样,可怜的黑袍少年,少年躲了过去,“你为什么不相信他们呢?你的黑袍就是最好的凭证,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包括你的身世……”
“我相信他们,但是不信任他们,咳咳,一群要拿柔弱的女孩子当做牺牲品的人,怎么可以相信,咳咳……”黑袍少年倔强的站直了身子。
“哥哥,我知道你对艾希亚姐姐……”
“不要……”黑袍少年痛苦的捂住胸口,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我不配……”
“哥哥……”
“难道因为我永远是个废人,不是你亲哥,你就不听我的了……”少年的声音嘶哑了。一向坚强的达芙妮落泪了……
五年前。
“小美女,这里是特古面迪斯的家吗?”
小达芙妮看着面前的英俊大叔,红着脸用力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里吗?赫拉克勒斯?”另一位壮硕青年问道,青年脸上几道伤疤却非但未使他难看,反使他这张脸看来更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应该就是这里了,珀尔修斯大哥。”叫赫拉克勒斯的青年环顾着四周一望无际的荒芜的长满了杂草的土地——这里本应该是极好的农田;还有面前一座破败的甚至随风晃动的茅草屋,轻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