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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奥林波斯圣山脚下,美轮美奂的宙斯学院最气派的众神殿堂中正在进行每年一度的新生入学典礼。
宙斯学院,顾名思义是二十年推翻了其父亲——暴虐的克洛诺斯,被众神拥立为王之后的宙斯建立的神学院。
起初只有血统最为纯正的众神的后裔才有资格进入,并在毕业后为众神服务,得到众神乃至神王宙斯的赐福,有的极为“幸运”的女学生甚至会得到宙斯的宠幸产下“神子”——不过现在“神子”有点掉价了。在“神子”最鼎盛时期,在圣山周围吃个早点都能碰到两个卖饭的“神子”,厕所门前收费的都自称是“神子”……后来就好多了,因为据说新上任的校长是天后赫拉的亲信……
而且今年的入学标准也有所改变,有一些先天能够感知神力的凡人也被准许入校,不过待遇……甚至连服装也有分别。
“……神后赫拉大人是世间最仁慈最善良也是最伟大的神祗……当然神王宙斯也是如此,只要努力学习通过中期考试你们就可以作为见习神仆。为伟大的众神服务;如果侥幸通过了高级考试。你们就成为正式神仆,如果再通过统考,就可以更上一级……直到我这个岁数”
校长顿了一顿,潇洒的甩了甩仅剩的三根粗壮的头发,“就可以达到我这样的高度,成为神后的贴身走狗,一生何求……”
校长一如既往的做着每年都必不可少的演说,与往年不同的是,台下的新生竟敢窃窃私语,而且就在校长大人的眼皮底下,一个衣着寒酸的少女急的,攥紧小拳头,面红耳赤的与身边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争辩着。
“在如此‘神圣’的地方,如此‘庄严’的时间,能和这位美丽的小姐促膝长谈,亚托克斯先生,‘伟大的神后赫拉后人’,干得‘漂亮’,用不用我向你的母亲道个喜啊!”
那个锦衣少年听到“三毛”校长的话,一阵阴风吹到了心坎里,再看到“三毛”皮笑肉不笑的,不敢动弹一下,但是也偷偷瞄了一眼那位少女,细瞧之下少女明眸皓齿,娇颜如花,秀发拂肩,褴褛的衣杉丝毫无法遮掩其青春与靓丽,着实美丽极了。
少女却倔强地昂起了头丝毫不避校长犀利如刀的眼神。
“校长”,亚托克斯指着少女道,“这个贱民竟敢说最伟大的宙——啊不——赫拉神后的伴侣——宙斯神王的坏话,我实在是忍不住才……”
“三毛”皱紧了眉,在众神议会上就是月之女神阿尔忒密斯那个疯子提议要求将那些先天能够感知神力的凡人收入学校,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他是个拒绝改变的人。
这个阿尔忒密斯总是与自己的主子——天后赫拉作对……“哼,不过是有他弟弟阿波罗撑腰罢了……”这种有失身份的话,恐怕也就只有比阿尔忒密斯更疯狂的天后敢在议会上说出口。(可想而知宙斯的生活……)想一想当初自己参加的那次议会(是为学院建设而有幸参加)之“惨烈”——让他不禁想起了地狱三头犬的三个头抢食的场景……校长生生打了个寒战。
思绪回到现实,他清了清嗓子。又摆摆手,示意亚托克斯闭嘴,冲着昂头的少女威严说:“你叫什么?”
“达芙妮!”少女回道。听到这十分不客气的回答教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三毛”听得她毫不客气地回答有些懊恼,本就脾气暴躁的校长差点就“为人师表,衣冠禽兽”了,强压住火气道:“呵呵(潜台词是什么就不用说了),达芙妮小姐,亚托克斯先生说的是事实吗?”
“没错!”这次回答得更干脆。教室里有些骚动了。
“你说了什么?”“三毛”的火气有些压不住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一个贱民竟敢当众这么顶撞于他,要是在别处,他早就一招“神后赫拉的愤怒”把对方结果了。
“宙斯……”少女不知瞟了那里一眼,说了两个字后就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不过她说出的这两个字已经引起了悍然大波。
宙斯!!!!!!
难道她吃了忘忧果,竟然敢直呼最伟大最严厉的神王大人的名号!!!
“她疯了!”这是整个礼堂中几乎所有被净化的人头脑中仅剩的想法,连一向母老虎一般的天后赫拉也重来也不敢直呼——宙斯二字……而仅有的几个衣着寒酸的人也直向后退,躲得她远远地,仿佛她是美杜莎的化身……
“三毛”也有点懵了,难道自己的命运这么不好,既前任校长——神王宙斯的姘头,成为这个学院史上最短命的校长——校长欲哭无泪了。
“一定要找一个替罪羊!”三毛突然想起刚刚达芙妮本还有更“火爆”的话要讲,似乎有人给了她暗示……
“守护之眼”校长悄悄提起神力向达芙妮盯着的方向探过去……
“什么都没有!不可能!”三毛感觉自己要“红”了,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竟然连‘守护之眼‘都探查不出,难道是……”
“校长,冥王哈迪斯大人失窃的隐身头盔就在那人的身上!”
三毛循声望去竟是刚才被自己骂怂了的神王赫拉的后裔亚托克斯。三毛看礼堂里依旧乱成了一锅粥,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异常,并且亚托克斯正解释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把捉住他,悄声道:“你怎么知道?”
“校长大人,难到您忘了我的家族传承下来的神后的赐福了吗?”本来帅气英俊的纨绔子弟亚托克斯笑起来像个小狐狸。
三毛想了起来,当年“神山之战”,亚托克斯的祖先帮助神后抵御一位提坦的圣光,不幸双目失明,天后赫拉感激他,就将他的家族收为自己的后裔,并赐予其最高等级的赐福——神之灵目——可以洞穿一切伪装并且一望千里的灵目……不过到了亚托克斯这一代倒成了偷窥神器,他的狐朋狗友戏称他的灵目为——红之灵目,因为他每次开动灵目都要流鼻血……
喜欢yy的三毛又回到了现实,问道:“亚托克斯,那个人在……你怎么流鼻血了?”
“啊?”亚托克斯的目光从达芙妮身上收了回来,在校长要砍人的目光中讪笑着擦了擦迄今为止流的最多的一次鼻血……
达芙妮怯生生的站在礼堂中,不敢抬头,“千万不要连累到哥哥……”她的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礼堂外。
“哎哎哎,新来的那个,去把礼堂外的厕所给我扫了”,一个下人打扮的家伙趾高气昂大喊着,“老子是克里麦诺斯校长(也就是‘三毛’)仆人,别瞧不起人,老子当年也在神山扫过厕所——虽然厕所是给凡人用的,但那可是神山,当年我……”
被骂的人既分不出男女也看不到身形,一袭大黑袍将其遮掩得严严实实,只能从其露出的满是伤疤的双手联想到他悲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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