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那么说,老秦一直在耐心的指导我。
毕竟有了驾照,我感觉学个自行车根本不在话下。果然骑了一会发现后方没有了拉力——老秦松开了手,脸上一闪而过欣慰的微笑。
“我出去转一圈!”我回头喊道。
老秦比划了一下打电话的手势,就回车站了。
我沿着有些坎坷的山坡往上爬,一开始还有些颠簸,一直盯着车下的路面,后来就有了自信,向着前方望去。
深呼吸,吸收新鲜空气,凉爽的清风吹在我身上,驱走了夏日的炎热,连阳光都感觉到不再那么毒辣。
“啊——”我兴奋地挥舞双手迎风呼喊,害怕摔了老秦的车,我马上握住把手。
“嗨——”前方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回声。
我加快脚步,发现地上不再是单调的黄土,逐渐出现了生命了绿色。
费力上了坡顶,眼前豁然开朗:蓝瓦瓦的天空,纯净的白云,金色的阳光,碧绿的草原与小丘,还有在上面闲庭漫步的羊儿,和那骑着骏马的蒙古大汉——上天在这广袤无垠的画布上描绘出了渺小的人类无法企及的画作,看着这大自然的奇迹,梦中的草原风光,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就差美人在侧了。
附:
下了课,我没回座歇着,因为比较在意礼堂的事情,再加上比较担心学校的同学们跑到礼堂胡闹,虽然有生活部的同学值周维持秩序,但是心里也很在意,我就叫上副会长李成一起出去看看。
下了楼,来到操场上,新铺的塑胶场地上,各个年级不同班级的同学们放松着自己的身心:学霸在聊着学习,学渣在研究游戏;喜欢锻炼身体的在跑道上跑圈,偏爱安静的自己在路上思考;男生有的在篮球场上打半场,有的聚成一堆在谈天说地、胡吹海侃或是追逐嬉戏、打闹玩耍;女生则多是三两为伍,讨论着流行时尚、帅哥明星等等。
我和李成走过喧闹的操场,来到被围观群众围的水泄不通的礼堂。虽然警察们已经结束了勘察,离开校园。但是一直觉得日常生活太过无聊的高中生们都聚在了一起,闲来无事胡乱猜测着被隔离带包围住的礼堂,因为都隔着礼堂一段距离,所以也什么理由赶他们走。
“这是怎么了?”
“听说出了什么案件——警察都来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班有个同学他爸是警察,他说看到刑警队的车都来了。”
“是吗?那估计是个大案子啊,不会是死人了吧?”
同学们七嘴八舌,所谓三人成虎,谣言从这乌泱泱的一群人嘴里越传越离谱:有的说看见了被刨开的电缆,觉得是底下有宝藏,小偷挖掘途中被电死了;还有的根据听门卫大爷讲的故事——学校放假,晚上巡查学校的时候,发还有的就是现礼堂里发出奇怪的闪光,还有诡异的声音和影子,觉得礼堂被诅咒了;还有一些既没有根据也没有背景传闻的,就是纯粹的觉得这里发生了命案,礼堂里面躺满了尸体飘在血海上……
我和李成无奈地看了下对方,见同学们虽然都脑洞大开,但是没人搞破坏行为,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礼堂的角落里趁没人注意,就趴在了地上,要偷偷从隔离带下边爬出来——那不是“侦探”同学吗?
我拍了下李成,示意了下,我们也悄悄走了过去……
怀着做坏事没有被发现的兴奋心情,专心向外爬的“侦探”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两双运动鞋——我和李成堵住了他爬行的去路,李成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犯罪现场”。
“会长好,副会长好。”他还没抬头,就先声夺人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本来是来吓唬他的,我反倒被他弄得有些意外,蹲下身把他扶起来,好奇地问道。
“从鞋子推理出来的——会长是43号,副会长是44号对吧!”“侦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脸自信的说道。
“不对,我们都是43号的。”李成推了下眼睛,一脸冷漠的反驳道。
“……好吧,其实我是进去之前就准备好被抓了,本以为会是会长和我们部长来的,但发现都是男鞋,就赌一下猜是两位会长一起来的……”“侦探”只好收起自己被拆穿的把戏,坦诚的说道。
“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李成掏出裤子口袋里夹着中性笔的记录本,开始了闻讯。
“我叫靳科,一年三班的。”居然和我弟弟一个班的。
“你在这干什么?”李成写着,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我——有点好奇。”靳科挠了挠脑袋,愁眉苦脸地实话实说道。
“好奇?”我也出言问道,“好奇什么?”
“礼堂里电子设备不是因为没电用不了——是真的坏了。”靳科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沉声说道。
“不是因为后院电缆被偷了,没电才用不了吗?”李成停下了记录的手,好奇地问。
“不是,我趁着上课请假上厕所的时候跑来的,当时警察们还没走,我偷着在墙根听见了他们的话:所有电子设备都坏了之后,电缆才被切断的,而且切口很整齐,电缆也没被偷走……犯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靳科左臂撑住掐着下巴的右手,做思考状。
李成“啪”的一声合上了记录本,慢慢说道。
“我不知道别人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为了自己的‘侦探’游戏违反了校规”,李成说着推了下眼睛,“跟我去德育处找主任聊聊天吧。”
说着就要拉着靳科去教学楼,找主任“聊天”。
“不要啊……救命啊!”靳科连哭带闹,撒泼打滚了起来。
“少来这套,我每天坚持去健身房锻炼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这种无赖!”
李成将眼镜交给我——我接过手连忙向后躲。
“会长你干嘛?”坐在地上耍赖的靳科,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怕溅一身血!”我躲在一棵松树后面,喊话道。
看李成解开了外套扣子,松了松领子,我在心中为靳科默默祈祷——一路好走。
“铃铃铃……”
本来已经放弃抵抗,抱头蹲防的靳科如闻大赦,第一次觉得上课预备铃居然这么好听,痛哭流涕着爬起身。
李成只好收回气势——感觉人整个比刚才小了半圈,戴上了我呈上去的眼镜。
“下节课下课别跑。”李成像“铃兰霸主”一样,冲心惊胆战的靳科留下这么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事别害怕,下回主动点能少受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