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时间线重新拨正,回到快餐店内与老同学暗恋女神梓回忆过去的现在。因为我太过笨拙,不会聊,没几句话就把梓得罪了。更麻烦的是被拖入了自己最不擅长——从未尝试过的“恋爱”领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也不知该怎么解脱……
“唉……”
我捂着脑袋,重重的叹着气。面前的桌上还剩着刚才风卷残云一般消灭后剩下的汉堡的包装纸和喝光聊饮料瓶。包装纸上沾满了仿佛罗夏墨迹的油渍,扔在了被团成一团的餐巾纸旁边。虽然餐盘上还有几根碎成段的薯条——要是平时肯定不会剩下,但是为了不在女生面前太过“掉价”,只好忍住了。然而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的令人烦躁……
好烦啊……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慈折磨——从倩姐走之后就没遇见什么好事,或者是都恶化了:从刘婶与刘叔突然吵架“分手”,引发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刘叔和巴特尔戏耍抛弃,手机掉落;之后又先在公交车站被推倒在地,又在火车站前险些被抓走……尽管遇见了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还为她所解救,甚至回忆起了温情满满的美好的学生时期的同桌时代,取回了尘封了爱慕之情,但是在无敌的时间消磨与无奈的空间阻隔下,一切都是徒劳的。不光是我们,所有人事都变了,再也无法通过叙旧找到曾经的感动,永远也不会……
而且从之前的对话中,我隐约感觉到了一项令人绝望的实事:梓的变化比我想象的要多。即使不能确认不敢正视,我也不能再不负责任的随意发言了——必须要斟酌。结果这一斟酌,让本就苦于人际交往的我彻底失去了语言,陷入了沉默。一如学时被老师误解责骂后,委屈又有口不出的绝望——干脆放弃……
我侧过头,试图换个角度看世界。嘈杂的快餐店里从我进来之后就陆陆续续的进出了不少人,在我们旁边的桌子上坐下又离开。有一些背着许多行李的客人,明显就是和梓一样准备坐火车的旅客,由于距离发车时间还早,不想在无聊的候车室里焦急的等待——候车室是个神奇的地方,哪怕提前几个时进去,也会受到周围环境和广播的影响,随时盯着时刻表看,生怕错过了火车。
几分钟前,邻桌那一家人估计是发车时间到了,父亲背着行李,母亲拉着和之前遇到的那个“环保”胖差不多大的孩急匆匆地走了。一对比我们年轻不了几岁的情侣坐了下来。本应是件无所谓的事情,然而尴尬的是,这对情侣一直都无视公共场合,肆意的打情骂俏,一边亲亲热热一边拍照留念,还不时地拿起桌上的食物摆着pose——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饭前拍照合影的人吗?而且两人尺度之大,令人脸红,再进一步都可以卖钱了。现在搞对象都是这样的吗?丝毫都不避讳他饶目光,不顾忌各自的身心的纯洁,一切为了享乐欢愉,乃至于通过极端行为寻找刺激……就一点也不在乎“爱情”的神圣吗?——好吧,我个连女朋友都找不到的死肥宅处男也没什么资格去别人——“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真的是至理名言……
既然没有批评别饶能力,我还是视而不见吧。我又默默地把头转了回来,总看着桌面叹气不理睬对面赌气不话的梓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我用力吸气一边紧闭双眼,一边把肥脸在展开的双手上“铲”过去,缓缓抬起头,一只一只的睁开了双眼:梓正怒气冲冲的眯起眼睛盯着我——凉凉……
果然我是逃不过这悲惨的命运了吗?这难道是我偷懒请假,把工作都扔给老秦处理的报应吗?hoever,老秦不是有心姐吗,干嘛还要惩罚我?——难道,这其实是对我的恩赐:特意为“单身狗,没朋友”的我找来了一位同伴(还是曾经的暗恋女神),却被我一顿“猛如虎”的胡乱操作,打出了gg,既浪费了这次机会,又得罪了女孩,甚至令姻缘之神失望月老摇头,彻底放弃了我——白瞎了刘婶他们的苦心了,这还不如在我作死之前早点把我带走,起码还能留下个彼此美好的记忆……
不光葬送了我本就枯竭的信心之源,更可恶的是伤害了梓,在她完美旅行的最后留下了介怀的芥蒂,玷污了她的心情,沾染了我的污秽——我还不如倒在公交站或者被警察抓走,起码不用伤害到别人……
“对不起啊……”
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我垂下眼睛,不自觉的熟练的向梓道歉。
“看够了?”握冰可乐——这么久了冰估计都化了——梓沉声道。
“啊?看什么?”虽然想接着认错,但是被梓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懵了,我只好不太好意思的求教道。
“你看够了回过头来还问我?”梓把“热”可乐砸在桌上愠怒道,“无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我偷偷指了一下仍沉浸在肉体快活的邻座情侣——二人不再拍照而是在互喂食物(要不要这么典型的这么老套做作不现实)——我连忙摇头否认,“没迎…”
“还不承认?你脑袋都转过去半了,就差把眼珠子扔过去了……”气的梓把塑料的饮料杯紧紧捏住,“哗哗”作响,噪音之刺耳之大,引来了旁边几桌的强势围观——梓只得松开了手,深呼吸舒缓了心情,继续道,“别怕,反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会管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真的没有!我发誓!”我竖起右手中间三指(“间三”两字要是去掉就好玩了),对——花板上的节能灯发誓。
梓也学着我的动作,冷冷地道:“follome:‘我要是看了一眼,游戏里就再也抽不到新人物’!”
“这也太狠了吧!”我迅速的收回了手,生怕受到惩罚——本来我就“脸黑手臭”,有时候氪金氪了十几“单”都抽不到自己想要的,居然还用如此恶毒的诅咒,比“打五雷轰”还狠……
还不如用经典的“骗人是狗”这一类经典“款式”呢……
“那你还会害怕吗?”梓目光如炬的看穿了我。
这倒是实话……
别“打五雷轰”,就算拿“崩地裂水倒流”做誓言我也不会害怕:反正是假的,又不可能真的会实现——就算我认命了,其他人生活在同一地区的人民还不乐意呢:凭啥你发誓,我们也跟着遭殃?
“早上好啊,公主!”我终于暴力破解了盔甲的魔咒,在用铁丝把锁打开之后,温柔的笑对着昏暗的盔甲里面道。
里面的“睡美人”缓缓爬起,空一般淡蓝色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曼妙的身姿上,显得分外妖娆,眉黛春山,朱唇玉面,橘红色的眼眸像太阳一样耀眼,尖尖的耳朵从发梢间露出来可爱又俏皮——饶是我见过各个种族那么多的美丽女子,也被眼前的风景惊为人!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我救了出来,精灵先确认我没受到诅咒之后,终于安心的乒在我怀里——做好人真好!
“等等,不知道这个诅咒的原理,你是怎么救出我的?”
因为受到人类的欺骗,本来不谙世事的精灵突然警觉了,用精灵语怀疑地问道。
“啊,也没啥,我母亲是个女巫,虽然没教过我下咒,但是她教了我不少破解之法——比如以血破咒。”我尽量轻描淡写的道,把用捏碎的铁杯划了好几处伤口的右臂挡在身后。
精灵伶俐的发现了端倪,抓住了我的右手,双手握住我的右臂,念完咒语后,樱唇轻轻印了上去。刹那间,伤口就好了!
“我还有些别的伤,鞥帮我看看不?”我“淫笑”着道。
“好啊,在哪里?”精灵一脸认真。
看着这么纯洁的眼神,我狠狠掐了下大腿……
我们正互相熟悉对方的时候,后面传来了舱门打开的声音,卡叔走了进来。
“要靠岸了——这是什么情况?”
向卡叔明之后,卡叔先拿了些食品衣物给精灵。准备停当之后找到“大哥”。
“岂有此理,为了对抗声势日益浩大的海盗,国王和教宗早已和精灵族签订协议,居然有权敢违反!带我去找那个奴隶贩子!”
大哥虽然没有正眼看我,但也义不容辞带头出发,刚出门,一位战士匆忙来报:
“报告先锋官,岸上有人拦住我们去路。”
“什么?”
“来人我们扣下了教宗的货物。”
战士瞟了一眼精灵,我心中暗呼不好。
跟着大哥上了岸,两队人马旗帜鲜明,分立两侧。
大哥看了一眼情况,先向对面的带头之人行了个礼:
“圣殿骑士团大团长布沙尔殿下竟然亲自来为我们狮鹫骑士団的货船护卫,弟受宠若惊啊。”
那位穿着胸口印着诸神之印的白色圣骑士披风板甲,头戴镶着圣物的金色大盔留着两撇胡子,面带阴狠的中年骑士——这居然是刺客组织的世敌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
“把教宗大饶货物交出来,饶你们骑士团一回。”
布沙尔淡淡的道,话语中带着无言的威严和压力。
饶是大哥这样的铁血汉子,也拿他毫无办法,两厢僵持间,我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