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答应了,只能在心里不住的祈祷车子不要出故障……
因为是周末,忙碌了一周才换来的得之不易的休息日,大早上多数人都还沉浸在梦乡中,再加上我们地处远离市中心相对偏僻的新开发区,路上不见太多行人的身影,多是同样休息的车辆,连周围大多数饭店商铺都没开门,只有一两位晨练的人正沿着路肩慢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身体素质,即使在今天这么一个乌云蔽日的深秋清晨里都敢穿短衣短裤运动——顶多里面加一层薄薄的健身运动服——在寒风中不仅不见丝毫寒冷之意,还不断地用毛巾擦汗。
整条街上只有马路对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开门。有些在意的我快走了几步,在店外透过玻璃门望向收银的服务员,并不是昨天遇到的好心学弟,当然这也是正常,昨天上的夜班(虽然有可能中途被店长换下了),不会这么快就接着工作。我有些遗憾的吸了口气,到不是因为没办法向他求证,而是担心没有留下任何通讯方式的我们可能以后再也不会相见——我还挺欣赏他的……
从梦中惊醒,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时针和分针之间隔着十五度,停在了五点三十分——好久没这么晚起床了。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关上了闹钟,叹了口气,又疲倦地躺在了床上。
好久没觉得起床是有这么的困难了,用右手捂住自己还很混乱的脑门——刚才做了个什么梦?
据说人一晚上能做许多个梦,当醒来的时候又都会忘记——似乎有些太悲伤了,不管是对人还是对梦中的一切……
不想起床,虽然这也算是常有的事——但是这是自从好多年前那一次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么难受……
昨天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弟弟会突然想学坏?
而且后来都发生了什么?我记得被那群混混围攻……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回了家——难道是因为他?
我瞧了瞧自己的右手——除了掌心多了一条伤疤外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笃笃”
传来了敲门声,是母亲吗?
“哥,你醒了吗?”
传来了弟弟的声音。
我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打起精神。
“没醒。”我故意逗逗他,笑着说道。
郑浩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推门而入。
“没醒说什么话?”弟弟也和我开启了玩笑。
“梦话。”我继续逗他。
我们兄弟俩对视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为这个毫无营养烂了大街的笑话疯狂的笑着。弟弟笑的弯下了腰,我也笑的躺在了床上。
“这哥俩干什么呢?不下来吃饭,笑什么呢?”正坐着早饭的母亲在楼下喊着。
“就让他们笑吧,大早上笑一笑促进血液循环——再说,笑总比哭好吧。”父亲也在楼下,帮我们说话。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哭得那么惨?”
“别瞎说,我哪哭了?”
“怎么没哭,大老爷们看个电影哭的稀里哗啦,把旁边座位的小情侣都吓到了……”
“那个电影确实感人啊,全场多少人都哭了……”
“那也没见哪个男的哭了的,哭就哭吧,还用我的衣服擦眼泪——你这个坏习惯,谈恋爱的时候就这样,一直没变……”
“郑好小浩大早上的别笑了,快下来吃饭,看把你们老娘气的,都说胡话了……”父亲终究是败给了“冰冷的现实”,无法反驳,只好试图把母亲的火力转移向我们。
又向母亲求好道:“下次带你看你爱看的恐怖片好吧。”
“算了吧,再把你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净折腾人……”
我和郑浩决定不能再听下去了,各自回屋换好了运动装,下楼跟还在打嘴仗气氛热烈的父母问好后,吃点东西准备跑步。其实以前我一直都是空腹晨练的,但是母亲不知从哪看来的文章,说什么“空腹跑步,早晚要吐”就不同意了,最少要吃片面包或者鸡蛋后才能出门……
“我们走了!”
和弟弟出门,外面等着的依旧是三人:李成、刘振宇和梅雪。
“怎么今天怎么慢?”李成问道
“啊,我起来晚了,”我解释道,“还是我弟弟把我叫醒的。”
“可以啊,郑浩,还能起得这么早。就这么坚持下去,身体绝对会越来越好的,就像我一样。”李成说着拍了拍自己壮实的身体——我似乎看到他胸口被敲得火星四溅……
“练到你这个程度出不多可以刀枪不入了吧……”
我把站在我身后,但是根本藏不住自己的郑浩推了过来,向昨天忘记引见的梅雪介绍道:
“昨天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弟弟郑浩,一年三班的,跟你和刘振宇是一个年级。”
“你好,我叫梅雪。”短发少女冲着郑浩微笑了一下,大方的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郑好的弟弟郑浩。”郑浩像说绕口令一样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但是没跟梅雪握手,只是点了下头。
“好了,今天已经有些晚了,赶快出发吧。”
既视感?李成说出了熟悉的台词后,我们就跑了起来。
我和李成依然跑在最前面。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李成问道。
因为昨天晚上临时起意,所以没去参加晚上的学生会会议,让李成代替的我,所以他比较担心的问道。
“说没什么——是骗你的……”
我把昨天发生的事,从看到郑浩和那几个不良开始,到后来郑浩回家的经历说了一遍。不过后面我继续跟踪他们到了商城溜冰场,和他们对峙后,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之后才回家的事情没有讲——毕竟这些说出去只会给别人添麻烦,徒增烦恼,而且中间还少了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