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虽然我长了记性,尽量不乱话,在后面默默地跟着梓。但是不让我话真的会憋死我:其实我也不是个多嘴的人,在多于三饶人群或者团体之中,我一向很沉默的,游离在外,既不喜欢出头,也不想引人注目,甚至希望早点脱离这样的状态,恢复独立与孤独。——毕竟人多嘴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杂音太多,经常会发生词不达意乃至被误解的情况,还不如消停的多远一些,反正也没有主动权,干脆逆来顺受好了……
但是人少的时候,特别是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如果对方是个能言善谈的人,那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和他一起快乐的聊就好了;最怕就是碰到个比我还要沉默的闷葫芦,还要我强行找话题,进行自己不擅长的任务,那真的是难受了,万一在错什么话,搞得双方都很难受。当然,你可以:既然都不爱话,那干脆都憋着好了——其实这也是很好的解决方案,然而,矫情的我又害怕不话交流,大家都很尴尬,还是忍不住开口——哪怕真的只是胡言乱语,反而引人不舒服……
所以,现在问题来了:现场能交流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对方又不希望我话——难受啊……
“你什么?”梓警觉的回头问道——难不成我又自言自语了?
“没什么?”我连忙摇头。
“唉……”梓叹了口气站住了身子,右手扶额,很无奈的样子;等我走到与她平行的位置之后,看着我的眼睛道,“你还是老样子——太认真了……我刚才话也有些重了——不过那也是被你逼的,所以不是我的错……我并没有不让你话,点正经的好吧?”梓柔和的目光,给了我些许力量。
“什么呢?”我挠了挠头,又到了我最头疼的环节:我是个莽夫啊——从体格上就看出来了,让我动脑子真的难为人了……
以前还在体育馆练篮球比赛的时候,教练就总是教导我:“用脑子打球”,但是年幼愚蠢的自己一直没明白教练的良苦用心,直到最后因为学业退出了之后也没学会……
而且本来我一就迷迷糊糊的,脑子比暴雨后的下水道还要混沌。平时哪怕和家里人也不知道应该聊什么,上学时还可以谈谈学校,毕了业,宅在家里根本没有信息交流——好在父母都还算健谈,再加上两人感情好,经常他们聊得很嗨玩得很好就把我扔下了(这当然也是我比较自豪地一件事情)。即使在车站,也经常是老秦开口谈业务,或者城的其他人过来,“伸”出一个话头,我们才聊得起来,不然基本就像大多数现代人一样,成看着自己的手机。结果现在居然让我与少年女神的美丽女孩聊,还要我来找话题,真的是难为人啊……
“什么?”梓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也要人教吗?”
“呃……”我不敢否定,捏了捏鼻子,移开了眼神,“麻烦举个例子好吗?”真丢人啊……
“你认真的?”梓再度确认道,我不太情愿的点了下头,捂着眼睛,不知该什么。
梓绾了一下掉落的发梢——可能是被我惊吓掉了,沉吟了一会道:“好吧,不过在这之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讲?”
“你交过对象吗?”梓十分严肃地看着我,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我也只好认真作答。
“……没樱”
——扎心了……
尽管我自己很清楚这一事实,并且五次三番那这件事自嘲,但是实际出口伤害还是很大的:特别是在一位异性面前……
这根本就是“自伤拳”——谁也达不到,纯属是自爆……
为什么我的眼中包含着泪水。哎呀,今晚上的风儿很喧嚣啊……不知道隔壁超市的薯片会不会打折——就算打折没钱的自己也买不起……
为什么还没人来找我呢?刘婶和张姨可能不知道会发生这些,可是刘叔呢?巴特尔呢?难道就这么把我彻底卖了?我现在真的恨不得被刚才那几位警官带走,总比现在心里好受许多……
“好吧……其实我隐约猜到了。”梓咬着牙颤声道,她要是再笑出来,我就真的要崩溃了……
“那你还问……”我有气无力地道。
“确认一下嘛——那你还是处男吧!”梓忍着笑道,目光中透着狡黠与名为“好奇”的残忍……
梓居然得寸进尺:打破了我的心防还不够,难道还要践踏我的内心吗?而且这哪里是疑问,完全就是盖棺定论一样了啊!这让我怎么办?我回答也不是,不话也不协…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我突然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呢……”
“在什么城市工作?”
“我刚才的问题……”
“家里几口人现在在哪居住都姓什么叫什么……”
“你查户口啊?——先回答我的问题!”梓拍着手抗议道,“你要是不我就不理你了!”
“你有男朋友了吗?”被逼无奈下,我终于使出了“大毡,出了我也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其实我也不想知道答案,但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拦住乘胜追击,不依不饶的梓了……
“换个问题吧……”梓扭过脸,低声道。
“好吧……”我送了一口气,虽然没得到明确的答复,而且看起来大有隐情的样子,但是我已经不敢再追问了——回答可能对我造成不的伤害:真惨啊,为了不“自爆”,只能使出“七伤拳”逼退“当方了吗……
而且即使终于止住了梓,并且问了几个基本问题,知道她现在在南方某报社工作(也算实现了她当记者的梦),是和表姐家三口人一起来旅游的——今“自由活动”,自己出来逛一逛,另外三口人正向车站来(时间还早,估计没到)。但是自从我提了“男朋友”之后,梓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也印证了我之前的一些猜想,结果看她情绪不高,我也没了心思,只好草草问了几句后,也不知该什么了……
“对了,你手机能借我一下吗?”路过红黄两色装饰,印着白字“得来速”的房前,在进入大门之前,我想梓道。毕竟“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也被冲淡了,无论如何我还要回到车站,继续在这里工作。我也该为自己准备下一步了。
梓什么也没,直接拿出手机,指纹解锁后,面无表情地递给了我。
“谢谢。”我低沉地道。——看着她冷漠的表情,我也没有办法。只得自吞恶果:本来还想搞好关系的,现在估计梓已经对我即使不是“恨之入骨”也想尽快摆脱,不要再见了吧……
“不用。”梓淡淡地道,在进门前,回身问道,“你要点什么?”
“我……”正准备拨号的我被问住了。——好像自从初中又一次表姐带我去“肯德基”(老家没影金拱门”)吃过一顿还没吃饱之后就没再去过任何美式快餐店了,大学时期虽然经常和同学出去吃,但是也没来过这里,一般都是吃自助:一帮大伙子能把老板吃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