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春节,郑炜要回北京,刘立杆说送她去机场,郑炜说,你让孟平一起来。
刘立杆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打了孟平的电话,孟平一听说是郑炜点名要他送,马上就反应过来,他说,司令员,你这个政委,是不是有临别赠礼啊?
刘立杆恍然大悟,他想,说不定还真是如此,不然郑炜,怎么会要孟平来送她,她完全知道孟平急之所急。
如果是这样,黄美丽那句话还真是没错,关键时候,还是女人靠谱,那黄贱人和孙猴,嘴巴紧得很,什么也不肯透露,难道郑炜知道些什么?
“也可能就因为她是女的,才会知道更多的情况,家里人说话,也不背着她,人的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女孩子不会闯祸,会放心很多。”孟平说。
刘立杆说对对,还真是这么回事,你他妈的来不来?
“我他妈的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孟平说。
孟平到了刘立杆他们公司楼下,看到刘立杆的车等在大门口,他赶紧下车,走上前去上了刘立杆的车,让曹小荷开车跟在后面。
除了简单的几句寒暄,一路无话。
到了机场,吴朝晖刚把车停下,郑炜突然说,小吴你先下车。
吴朝晖下了车,刘立杆坐在副驾座,孟平和郑炜坐在后排,刘立杆和孟平都转身看着郑炜,郑炜笑道:“你们看着我干嘛?”
孟平说:“等你开金口。”
“你知道呀?”郑炜继续笑道,“好吧,这事我考虑来考虑去,觉得还是应该给你们一个定心丸,让你们过个好年。”
停了一会,郑炜说:“邓大人前几天离开北京,来南方了,到了武昌深圳和蛇口,现在在上海,不断有消息传回北京,邓大人这一路,说了不少狠话。”
“什么狠话?”孟平焦急地问。
“谁不改革谁下台。要警惕左,但主要是要防止右。思想更解放一些,改革开放的胆子要大一些,建设的步伐要快一些。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够了吗?”
“说得太好了,还有没有?”孟平问。
“不争论,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就是这样的论调,北京现在震动很大,看得出来,邓大人对当前改革的停滞不前很不满,对一些人也很不满,特别是那些唱左调的人。”郑炜说,“估计过完年,中央马上会大的举措,改革的力度和步子,可能超乎想象。”
“哈哈,太好了!太棒了!太及时了!”孟平亢奋了,一连就叫了三个“太”。
三个人下车,郑炜看着他们问:“怎么样,这个年可以过好了吧?”
“太能够过好了,我晚上睡着都可以笑醒。”孟平看着郑炜说,“谢谢你!这消息太宝贵了,我都想亲你一下!”
郑炜的脸霎时绯红,孟平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想有其他的意思吗?”刘立杆问。
“不敢不敢。”孟平哈哈大笑,他看着郑炜说:“不过,我想我们拥抱一下,可以吗?”
郑炜脸虽然红着,不过还是大方地说好,她张开双臂,两个人拥抱了一下。
郑炜看着刘立杆说:“司令员,我们战友分别,是不是也要拥抱一下?”
刘立杆说好,赶紧和她拥抱了一下。
三个人往候机厅里面走,孟平一定要帮郑炜去排队办登机手续,让郑炜和刘立杆站着说说话。
两个人站在那里,却似乎无话可说,他们只是互相看着笑笑。
“替我问朱行长好,问孙猴好。”刘立杆和郑炜说。
郑炜说好。
“替我和黄贱人说,我想揍他。”
郑炜笑道:“好,我肯定把你这话带到,我也想揍他。”
两个人说着,又笑了起来。
“也替我问你家人好。”刘立杆说。
“你都不认识他们,我怎么替?”郑炜有些调皮地问,“你知道我家里都有谁吗?”
刘立杆一时语塞。
“是不是感觉自己嘴变笨了?”郑炜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