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你给刘总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刚到。”郑炜笑道。
两个人握了握手,然后一起朝刘立杆的办公室走来。
走进了刘立杆的办公室,刘立杆感觉到孟平愣了一下,目光扫了一下郑炜和刘立杆都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下意识地转头看看身后的洗手间,他什么也没有说。
虽然只是很短的片刻,但刘立杆和郑炜都察觉到了,这大概也是做贼心虚吧,毕竟这办公室里,只有刘立杆这里有淋浴房,郑炜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借洗手间冲个凉很正常,但刘立杆也冲个凉算怎么回事?
正常的话,他不是应该回到家才冲凉吗?
孟平这个长期居蛰伏在办公室里的家伙,对办公室的一切细微变化,太敏感了。
郑炜的脸微微红了,她有些嗔怪地瞥了刘立杆一眼,意思是,怎么样,露陷了吧,都怪你。
刘立杆也感觉有些尴尬。
好在孟平马上就给他们解围,孟平叫到:“走吧,狮子楼,去给政委接风。”
刘立杆骂道:“别假惺惺了,你还是先坐下来,把想问的问了吧,不然你待会酒也喝不踏实,心神不宁的。”
孟平嘿嘿笑着,郑炜也微微一笑,说:“我还不饿,迟点再去。”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刘立杆给他们倒了水,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杯水过去坐下,三个人,占据了一组沙发的三个方位。
“好了,老孟,你有什么想问的?”郑炜看着孟平说。
“现在消息很混乱,说什么的都有,我就是想知道,这局势到底是会向好的方向发展还是相反?我谈了好多的地,前期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但举棋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拿,不拿怕错失了机会,拿又担心掉进坑里爬不出来。”孟平说。
“拿,大胆地拿,还是我走之前和你们说的,形势会出人意料的好,不会过下个月底,就有重磅消息出来,很可能会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郑炜说。
“太好了!”孟平拍了下手,站起来说:“走吧,现在可以去宵夜了。”
“你他妈的,就问这么一句?”刘立杆奇怪道。
“那当然,好药一帖就灵。”孟平叫道,“再说,这种事,我就是再问,政委也不方便说啊,大方向正确,就不要在乎细节,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上面就是我们的天,天气晴朗,能做成什么,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郑炜说:“老孟,你下海,还真是组织的损失,你要是还在机关,会大有前途的。”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孟平摇了摇头说,不行,我这个人,太冒进,成为先驱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他们到了楼下,钱芳和曹小荷在车里等他们,他们上了车,孟平和曹小荷说,去狮子楼,我们今天要一醉方休。
钱芳骂道,别别,你一醉了,倒霉的是我和曹姐。
五个人在狮子楼,吃到了两点多钟,下楼的时候,孟平问刘立杆,你们去哪里?
刘立杆问郑炜:“你是住望海楼还是椰岛酒店?”
“我的行李还在办公室里,曹姐,你送我去公司吧。”郑炜和曹小荷说。
“那就送我们到公司,我送她去对面椰岛酒店,你们走吧。”刘立杆和孟平说。
孟平说好。
他们回到了公司,郑炜拿了行李和羽绒大衣,刘立杆把羽绒大衣接在手里,笑道,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羽绒衣了。
“是啊,北京和海城,相差一件羽绒大衣,还要一条秋裤和一件羊毛衫。”郑炜笑道。
两个人下了电梯,走到龙珠大厦的门口,郑炜站住了,她轻声和刘立杆说,我不想住酒店。
“那住哪里?”刘立杆问道。
郑炜站在那里,脸红了,刘立杆明白了,高兴地叫道:“好,那我们坐敞篷回家。”
刘立杆伸了伸手,一辆蓬蓬车在他们身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