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芳点点头。
刘立杆在边上听到,说:“这110把人带走,还会带到哪去,肯定是派出所,等等,我扣许文辉,让他问问他们跑政法线的记者,认不认识这附近的派出所。”
张晨眼睛一亮,这附近的派出所,那肯定就是四季青派出所,他想到了,去找海根哥。
张晨赶紧和刘立杆说,别打了,走,魏文芳,快跟我们走,我们先去找吴朝晖。
张晨让老万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就打自己电话,他和魏文芳刘立杆,走到停车的地方,坐上刘立杆的桑塔纳走了,他们到了海根家门口,海根哥他们已经睡了,张晨乓乓地敲着他们家院子的铁门,里面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有人开了堂前的大门出来问道:“哪个?”
正是海根哥,张晨赶紧叫道:“是我,海根哥。”
海根把门打开,十月底的天气,晚上已经有些凉了,海根哥缩在那里,听张晨急急地把事情说了,就说等等,我回去穿衣服。
海根哥穿好衣服出来,上了车,他们到了四季青派出所,果然在一楼铁栅隔出的留置室,隔着铁栅看到,吴朝晖和另外两个人关在里面,吴朝晖举着双手,被拷在铁栅子上,魏文芳一看到这情景就哭了起来。
值班的警察看到海根,问,你朋友?
海根说是。
警察把吴朝晖铐在铁栅上的手铐解开,让他出来坐下,魏文芳赶紧过去问吴朝晖有没有事,吴朝晖摇了摇头。
“哪个值班?”海根问那个警察,警察和他说指导员。
刘立杆和魏文芳留在一楼,刘立杆掏出香烟,请那个警察抽,魏文芳坐在吴朝晖身边,芳心大乱,只知道一个劲地哭。
海根带着张晨去了二楼,走到指导员的办公室门口,门关着,里面指导员趴在桌上睡觉。
海根在门上敲了敲,里面说请进。
海根带着张晨进去,指导员好记性,他还记得张晨,看到他就奇怪了,说:“今天三堡没查暂住证啊。”
张晨赶紧说,不是暂住证的事,我们那的人,现在都有暂住证。
海根和他说了,指导员才明白他们是为下面那个人来的,指导员说,110送过来的,我们不知道,他们也说不清是什么事情,说是明天再说,还说是什么阻扰邮政执法,这邮政执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听说是个托运部,还把店给封了?”指导员问。
张晨点点头。
“没有执照?”
“有执照。”张晨说。
“有执照还封?这托运部,要封也是工商封,关邮政什么事?”指导员看着海根,摇了摇头:“不明白,现在的事,真看不懂,脑子都快跟不上了。”
“我们也不明白。”张晨说,“他们说是包裹就是邮件,收邮件违法。”
“四季青那么多的托运部,每天都在一车一车发货,这些托运部都违法?”海根也糊涂了,“那工商局还发什么执照?”
指导员看着海根嗤嗤地笑,意思是,你也傻了吧?
“快把人放了,人家女朋友都快吓死了。”海根和指导员说。
指导员看着海根,笑道:“领导,我这里的人,你说放就放?”
“表撤空了,熬烧,这邮电局活撤空,110也跟着撤空,还好不是我市场里,这几个邮电局的,要是到我市场里乱弄,我把他们一个个都抠起来,扔西湖里去。”海根骂道。
指导员逗他:“那我明天就让他们去?”
“熬烧,让他们熬烧来。”海根说。
指导员站起来,走到门口大叫了一声,一楼的那个警察,跑了上来,指导员和他说,110送来那个,放了吧。
“这就放了?”那警察问。
“那你还想怎样,人家又没有打人,有执照,好好在那里做生意,你去封人家的店,人家骂两句都不能骂?”指导员没好气地说,“搞七捻三,让我们给他们邮电局擦屁股,放了放了。”
“那要不要办什么手续?”
指导员想了一下,和张晨说:“这样,你留一个电话在他下面,万一明天有什么事,打你电话,你再让他来做个笔录,没事就算了。”
张晨赶紧说好,谢谢指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