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贷多少?”张晨问。
“十亿。”
“那少贷一点呢?贷四到五个亿,上次我给孟平担保,不是说可以下四亿吗,他们这里要是给你四亿,然后我的钱和你的钱加起来,相差也不多了吧?再说,你又不是今年全部要花完的,明年还需要多少,我们边赚边付。”张晨和刘立杆说。
“谢谢你,张晨,真的,谢谢你!”刘立杆说,“但这次和上次孟平不一样,就是四到五个亿,他们也不会贷。”
“为什么,不都是贷款,有什么不一样?”张晨不明白了。
“孟平那个,是他们本身看好那个项目,觉得把钱放到那项目里,风险是可控的,要你要我担保,不过是多一层保障,这次,他们是根本连这个项目都不看好,所以贷款的前提就没有了,哪怕再有担保也没有用,那杨先生说,他连上报都不会上报。”
两个人正说着话,老谭和汉高祖刘邦来了,老谭问刘立杆怎么回事,刘立杆和他们说了,汉高祖刘邦骂道:
“鼠目寸光,这些香港人,我看是被英国人教傻了,不知道在华人社会,只有政商关系好,才能够发大财,在台湾,要是没有政商关系,你什么钱也赚不到,那个阿婉,开个服装店,还要有议员罩着。”
“他们这么考虑,也是对的。”老谭说,“钱是他们的,他们当然就按照他们认为可行的标准和条件来衡量,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骑虎难下了,这箭的都已经射出去,还怎么收回,杆子,你事先没有先和他们商量?”
“事先是他们一直和我说,只要我需要,多少钱他们都会给,是他们求着要我贷款,而不是我要求他们贷款,我们那八千万,我提了几次要还,他们都让我帮帮忙,不要还,我怎么知道,等我真的需要钱时,他们又会不同意。”刘立杆苦笑道。
“你不知道,这银行都是两张脸,他需要你的时候是一张脸,你需要他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张脸?这海外的银行,就更加了。”老谭说。
张晨看着墙上残破的地图说:“杆子,整治艮山河,不是只需要两亿多吗,这个钱我们自己有,可以先干起来,后面需要的,我们再想办法,大不了就是把整个项目完工的时间拖长一点。。”
“不行。”刘立杆还没说,老谭就否定了,他说:
“这个计划,好就好在在艮山河还没有开始整治的时候,就把两边的土地,纳入整个项目,统一全部先收购了。要是先整治河,等你河整治好,周围的土地都增值了,谁还愿意把土地卖给你,就是同意,那也不是一样的价了。”
“那就真的是造福于民,我能得到的,很可能就是杭城市政府在河边竖块碑,谢谢我刘立杆了。”刘立杆苦笑道。
张晨明白了,这事的难点在于,你要想获得收益,前期就一定要有这么大的投入,不然后面的局势你就无法控制,而要做到这点,最大头的就不是整治河道,而是先收购土地,要收购那么大面积的土地,自己的钱加上刘立杆的钱,是远远不够的。
张晨的大哥大响了,他接了起来,是孟平,孟平在电话里问,张晨,你现在在哪里,杆子那里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就在杆子这里,老谭也在。”张晨说,“对了,孟平。你怎么知道杆子的事情?”
“老乔打电话给我的,张晨,我在来杭城的路上。”孟平说,“老乔让我和孟平说,他自己还是很看好杆子的这个项目的,前面和杨先生在一起,他不方便说,他说他会和潮州人联系,可能满足不了杆子需要的那么多,但应该可以提供一部分。”
“太好了,孟平。”
“让杆子不要着急,我到了我们再商量,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孟平说。
“好好,孟平。”
孟平的电话,大家都听到了,张晨挂断电话,汉高祖刘邦问刘立杆,那效果图的照片,洗出来了吗?
刘立杆说:“洗出来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彩扩店的纸袋子,递给了汉高祖刘邦,汉高祖刘邦从里面挑了一套出来,一张张在桌上摆开,确认没有少,又收了起来,他和刘立杆说,把那计划书给我一份。
刘立杆从抽屉里拿出了计划书,递给汉高祖刘邦,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汉高祖刘邦说:“刚刚那个朋友说的不错,大家想想办法,就是射出去的箭,也是有办法把它抓住的,被攻陷的阵地,还有办法夺回来,我马上回台湾一趟,我在台湾,还是有几个有钱的朋友的。”
“好,我送你。”老谭说。
汉高祖刘邦,走过去拍了拍刘立杆的肩膀,然后和老谭一起走了出去。
张晨站起来,把那张破地图从墙上揭了下来,骂道,好好一张地图,招你惹你了,要下这种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