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8 一家欢乐(1 / 2)

 接下来的日子,韩元起起落落,任溶溶和陈雅琴,几乎每天都神经紧绷,和香港那边通电话,刚挂断电话,马上又想再拨过去,了解这一分钟的最新行情。

外汇市场和其他股票和期货市场不同,它是每天二十四小时连续不断进行的全球市场,每天早上四点,新西兰的惠灵顿开盘的时候,纽约的市场刚刚关门,接下来是悉尼、东京、香港、新加坡、法兰克福、伦敦和纽约相继开盘。

但每天市场波动最厉害,交易最活跃的,还是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二点之间,伦敦和纽约交易市场都开市的这段时间。

任溶溶和陈雅琴,每天都在办公室里待着,晚上任溶溶的中行朋友那里,了解不到最新的外汇行情,她们只有不断地通过和香港的交易员通电话,来了解最新的行情,下达指令。

老倪在杭城的时候,晚上下班,陈雅琴就要把老倪支开,任溶溶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不然老倪还留在公司,闯进来就会发现她们的秘密。

十月的上旬,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韩元兑美元就横盘在那里,说明多方和空方正在博弈,谁也没有占到上峰,这个时候,其实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一旦有一方守不住,那可能就是溃败,表现在交易市场上,那就是大跌或者大涨。

就像十月二十八日,香港恒生指数狂跌1438点,两年以来首次跌破了万点大关,当天晚上,香港金管局宣布,香港将维持联系汇率不变后,第二天,十月二十九日,香港股市就出现了历史最大升幅,恒生指数攀升1750点,以10765点收盘,当日涨幅达18.82%。

一天之间,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这就是金融市场的变化莫测和残酷。

陈雅琴有时候做梦都会从梦里惊醒,她梦到他们已经爆仓,账户已经清零。

要知道她们因为担心现在市场,一天当中的波动太剧烈,触及止损线,被自动平仓,造成巨大的损失,这一次决定冒险,连止损线都没有设,她们是认定韩国央行,没有日本央行那么大的能量,不敢玩杀空头的把戏。

央行自己的资金储备不够,或者对手实力太强大,市场情绪严重看空,杀空头的风险是很大的,搞得不好,会让自己损失巨大,这也是为什么日本央行杀空头,都选择在后半夜,市场交易最清淡的时候突然动手,等你反应过来,想补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到了十月下旬,韩元终于走上了下降的通道,几乎每天都在跌,任溶溶和陈雅琴,觉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整个亚洲的金融市场还是风声鹤唳,一片肃杀的气氛,但对任溶溶和陈雅琴来说,却是她们的幸福时光,她们希望整个亚洲的金融危机,严重一点,再严重一点。

每天,香港那边除了向她们通报每天的市场行情以外,还会传真金融市场的动态,这一页页的传真,对她们来说,就仿佛是一剂剂的强心针和兴奋剂,让她们整天都保持一种亢奋的状态。

她们看到,十月十四日,日本东京京都共荣银行宣布破产。

十月十六日,韩国综合股价指数跌破600点的心理防线,下跌到582.31点,五年来最低。

十月十七日,新台币兑美元,跌到了十年来最低价。

十月二十二日,各国股市和汇率同时巨跌,除了人民币以外,亚洲其他的货币无一幸免。

每一条消息后面,对所在国和地区来说,都是灾难,但对任溶溶和陈雅琴来说,却是欢快的口哨声,各国的经济和金融市场盘根错节,特别是对东南亚这些经济这么紧密的国家来说,任何一国的灾难,也肯定会是另一国的灾害。

所以她们看到不管是日本,还是台湾、香港和新加坡的不好消息时,心里都会觉得是一种安慰,觉得这场金融危机,还是进行时,没有结束。

连她们在香港的交易员戴维都和她们说,他们的这个账户,现在已经成为了他们同事间的焦点,大家都羡慕死了。

任溶溶知道这种感觉,她们是在暴风雨刚刚来临的时候,就预感到这场暴风雨,及时做了空单的人,现在她们的账户里,已经有巨大的盈利,而对其他人来说,现在风雨已经来临,而且,这样的危机是没有前例可循的,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也不知道,是会继续恶化还是好转,不管是各国政府还是国际社会,都开始自救和对亚洲的救援,这个时候,在金融市场里的人心里都是忐忑的,很想进,又不敢进,都已经是历史最低价了,还可以进去做空吗?

这个时间点,要是贸然进去,时机没有把握好,无论是做空还是做多,都可能血本无归,连平常日子大家所用的所有技术分析的手段,这时候都失灵了,对一个惊惶不安的市场来说,一个消息,就可以扩大整个市场的情绪,带来一次大波澜。

所以大家,都抱着进退两难的态度。

对任溶溶和陈雅琴她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她们前期已经有了巨大的盈利,哪怕再等等,自己判断失误,接下去整个市场开始反转,对她们来说,也只不过是获利回吐,少赚一点而已,她们的心态稳了下来,就有了老神在在的资本。

对亚洲各国来说,似乎是漫漫黑夜没有尽头,十一月三日,日本三洋证券公司向东京地方法院申请“公司再生法”保护,也就是进入了类似于美国的破产保护,宣布这家日本第七大的证券公司破产。

十一月十六日,韩元兑美元急挫到1008.60兑一美元,戴维急急地给任溶溶打电话,和她说,这已经是历史最低点了,任小姐,我建议可以平仓了。

任溶溶看了看对面的陈雅琴,陈雅琴摇了摇头,任溶溶和电话那头说:“戴维,我们还想再等等。”

“好吧。”

电话那头,戴维的声音里明显有一种失望,但没办法,交易员是不能提供更多自己的建议,更不能违反资金方的决定的,不然,万一要是产生亏损,你是会被资金方怪罪的,资金方自己做决定,无论盈亏,都和交易员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命令的执行者。

任溶溶想了想说:“戴维,你帮我们把止盈线调到1650兑一美元。”

“什么,任小姐,你是说1650吗?”戴维吃了一惊,问道。

“对,1650,戴维。”任溶溶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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