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杆妈妈一听说要坐飞机,去重庆过年,马上就乐了,她赶紧问刘立杆,是不是到亲家母家里去?
刘立杆大惊,赶紧和他妈妈说,自己和贺红梅什么关系也没有,更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到了人家那里,可不要乱说,看到贺红梅,也不要胡说,不然大家就尴尬了。
“我知道。”老刘说,“你就是还喜欢那个拖油瓶。”
这就是说谭淑珍了,刘立杆冷汗都下来了,心里在骂着张晨,去你妈的,都是你找出来的事情,带着这两个人去重庆,那不是带着两颗炸弹,随时就炸得人不开心,这谭淑珍和贺红梅,他可是谁也惹不起,但愿能平安地过过这一个年。
好在老刘接着说了一句话,让刘立杆稍感放心,老刘说:“珍珍这人还不错,拖油瓶就拖油瓶,配配你,也还是够的。”
刘立杆妈妈听到,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刘立杆这才放了心,反正从他最早和谭淑珍谈恋爱开始,当刘立杆妈妈,知道老谭他们一家反对谭淑珍和他在一起,他妈妈就开始这样哼,一直哼,哼到今天,没有升级,也没有降级。
看样子不会有什么大事,两个人看到向南的时候,还都很喜欢,这就好了。
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到了重庆,贺冬梅夫妇,一个开了一辆面包车,一个开了一辆小汽车,到机场来接的他们。
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小昭他们家的别墅区,车先开去了小昭他们家,小昭的父母和弟弟妹妹,早就站在大门外等着他们。
乍一看到,连小昭和张晨都吓了一跳,妹妹小芳,完全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她已经在读高三,今年的七月,就要参加高考。
小芳和小昭长得很像,越大越像,就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不用介绍,别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小昭的妹妹,也可能是到城里上了几年学的原因,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弟弟小树,也已经上初二,个子高了一大截,不再是那个鼻涕虫。
张晨他们下了车,弟弟和妹妹不再像是以前那样,马上就过来,一左一右地挤在小昭的身边,两个人站在那里,有些害羞地叫了一声姐,再叫张晨姐夫,弟弟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们笑,妹妹走近前来,牵着小昭的手,满脸绯红,嘟着嘴站在那里。
看着已经长大的弟弟和妹妹,小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心里一酸,差点落下眼泪。
向南和向北,当然还记得这里的舅舅和阿姨,但舅舅和阿姨,已经长这么大了,确实长成了舅舅和阿姨的样子,不再是那两个小伙伴。
这让他们,有些不敢认,两个人怯怯地站在那里,朝这舅舅和阿姨傻笑,小芳伸出了另外的一只手,去牵向南的手,这让向南,很快就没了怯意。
弟弟走过来,问张向北,跟不跟我去玩?向北嗯嗯地点头,两个人就跑开了,不是跑向院子里,而是跑去了小区里。
这里的这么多人,霎时热闹起来,原来认识的,亲热地互相打着招呼,不认识的,认识的人就赶紧给他们互相介绍,张晨爸爸看到小昭爸爸,第一句就问,现在还去不去干这个?
他说着右手握拳,举起来,做了一个挑东西的姿势,小昭爸爸还没有说,小昭妈妈就抢过去说,有有,每天还是要去。
贺爸爸和贺妈妈,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这边的动静,还是小树带着向北,跑去告诉了他们,两个人也赶了过来,刚刚有些安静下来的大门口,又热闹起来。
大家一起进去,看到了里面门口,坐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外婆,一一问候。
按照事先安排,张晨父母和刘立杆的父母,就住在这里,牛乡长他们一家,明天也会到,年夜饭还要她唱主角,他们也住在这里。
贺红梅看到小芳站在人群后面,听着他们在安排住宿,神情有些郁郁的,知道她在想什么,贺红梅走过去,和她说,幺妹,你也住我那边去,和我睡。
妹妹马上就开心了起来。
这边的人都安排好,行李拿进房间,接着再去贺红梅的别墅,把其他的人安排下来,张晨和小昭一个房间,谭淑珍和向南一个房间,刘立杆和向北一个房间,孟平一个房间,妹妹小芳,和贺红梅住。
弟弟带着向北回到家,没看到他们,赶快又跑过来,听到他们的安排,马上不干了,他也一定要住在这里,安排来安排去,结果是刘立杆和孟平睡,弟弟和向北住在一个房间。
这么多的人要吃饭,做肯定是做不过来的,当天晚上,大家就去小区门口的饭店吃,等到第二天牛乡长到了,就怎么也不放他们去饭店吃饭,张晨妈妈看着过意不去,和她说,这么多的人,怎么做得出来。
“莫怕,莫怕。”牛乡长说,“乡里面比这还多的人吃饭,我都做出来。”
听到门口汽车喇叭响,大家走出去,看到贺爸爸带着一辆小货车回来了,招呼大家帮忙卸车。
大家赶紧过去,看到他买回来一个很大的帐篷,说是支在院子里,刘立杆和孟平,把帐篷抬去了院子里。
贺爸爸还不知道,从哪个春节期间不营业的酒店,借来了三张圆桌面和椅子,还有一筐的盘子和碗。
牛乡长一看就笑了起来,叫道,我还正愁这些东西,老哥把这些找来,就齐了。
大家七手八脚,把所有的东西都卸下车,抬进了院子里。
张晨指挥着刘立杆和孟平,在院子里把帐篷支好,把桌子和椅子都摆进帐篷里,桌上铺了白台布,再拉进电线,装好灯泡,电线的另外一头,插进院子里水池边的插座里,一个餐厅就好了,白天可以把帐篷四周的帆布取下来,夜晚风大天冷,再挂回去。
弟弟叫道:“我晚上可以住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