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看了看张晨,张晨点点头,意思是去刘立杆那里也可以。
“要用我好啊。”老杨说,“张松去投奔刘备,还要献地图,我来投奔你刘立杆了,你快说说,你有什么难事,我来帮你解决,当见面礼。”
“去你的,你老杨就是绑着手脚来,到这里也有饭吃,要什么见面礼。”刘立杆骂道。
“可以,老杨有这个心,就找件事给他做做。”谭淑珍说,“不然老杨,自己会觉得没有成就感,派不上用场。”
老杨一拍大腿,叫道:“对啊,还是珍珍了解我。”
刘立杆笑道:“好好,老杨,你的一片赤诚感动我了,让我想想,派你去做件什么事。”
“你这么大的公司,不会什么难题都没有吧,快交给我。”老杨说。
张晨逗趣道:“老杨,你不会干到一半就逃了吧?”
老杨大笑:“不会不会,你这个家伙,还记着那件事呢,我那个,他妈的,是有意给文化局难堪呢,这帮屌人,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们知道他们干什么?省文化厅给了永城一个一级导演的职称名额,还是我争取来的,这帮屌人,居然不给我,你们说我气不气?
“老子就撂挑子了,老子一撂,你看看,那婺剧团还有谁搞得下去?到这里,我们是哥们,我怎么可能给杆子和珍珍撂挑子。”
“你放心,老杨,我们也比文化局靠谱,那么狗屁倒灶的事,我们不会做。”谭淑珍笑道。
“那是那是,你们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老杨说。
张晨骂道:“老杨,你他妈的痛快了,撂挑子,结果害我搭进去全部家当。”
老杨大笑,他说:“他们和我说了,我就知道你会提这件事,真是越有钱越抠门,珍珍,你记住了,发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把这钱扣给他,那车钱,算我出了。”
谭淑珍说不行,他也坐了,他出钱应该的。
大家大笑。
“有没有想起来?”老杨问刘立杆。
刘立杆说,要说麻烦,倒是有一桩,我武汉还有一个项目,烂尾在那里。
“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老杨一听就来了兴趣,催促道。
刘立杆就把武汉的事情,和老杨说了,老杨一边听,一边不停地摇头,刘立杆说着说着,停了下来,骂道:
“老杨,我和你说事,你不停地摇头干什么?”
老杨说:“这事情你们处理得大失水准,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你刘立杆做的事情。”
“我怎么了?”刘立杆说。
“你也不站在那些拆迁户的角度考虑考虑,人家说不定祖孙三代,就这么一个房子,旧得拆了,新的又没有着落,人家不闹事才怪,要是我,我也闹,闹得比他们还凶。”
“可他们闹归闹,关我什么事?”刘立杆说。
“房子你在造啊,不找你闹找谁,也不是找你,谁造他们都会去闹,要是等到房子造起来,又卖掉了,他们那个时候,再想闹都没有地方闹了,他总不能找买房的闹,那人家还不和他打架,当然是找你闹,让你停下来不能造。”
“可找我,我冤不冤?”
“你不冤,你像个猪头一样冤什么,这事本来就是躲也躲不掉的,等也没有用的,你等十年,都还是这个样子,你那个项目,准备一直烂下去?反正该交的钱,你都交了,你以为那些部门会急?”老杨说。
“老杨,那你说怎么办?”谭淑珍问。
“当然是帮他们解决问题。”老杨说。
“解决问题?”刘立杆问,“我来解决?”
老杨看了刘立杆一眼,问:“你欠他们钱?”
刘立杆摇摇头:“不欠。”
“那你解决什么?”老杨说,“那些部门躲起来,把他们往你这里推,你就不知道把他们推回去?谁该解决的,当然要他们出面来解决。”
老杨想了一下,和谭淑珍、刘立杆说:“我还不能到你们公司来上班,明天我要先去武汉。”
刘立杆奇怪了,问:“你去干嘛?”
“和毛委员一样,带着他们闹革命啊。”老杨说,“要是让有关部门知道,领着他们闹事的是你们公司的,那还不乖乖齐的隆咚呛?所以我要把这事解决了,再来上班。”
张晨大笑,他说:“那时候,就是张松献地图了。”
“对,对。”老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