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和小昭回到家里,把今年春节,大家还是去三亚过年的事情,和张晨的爸妈说了。
老张一听说这事,高兴坏了,他问,会不会说去说去,到头来又是空欢喜?
张晨说,我向你保证,这次不会了。
“好好,我就再信你们一次。”老张说着,马上转身和张晨妈妈说,“快快,快给我把那流氓的时间衣服找出来。”
“流氓的衣服?”张晨看着他妈妈,疑惑了。
张妈妈笑道:“就是岛服,不是花衬衫嘛,他就说是流氓的衣服,可又不时地记挂,我看你就是想当个老流氓。”
张晨和小昭大笑,张妈妈继续骂道:“还有二十多天呢,现在找出来干什么?”
老张说:“不是,都放了两年了,还不要拿出来洗洗晒晒?”
张晨赶紧说:“没关系的,大不了到那里再买就是,老同志,我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嗬嗬,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这个大老板,还有事情需要我们工人阶级帮忙?”
老张嘲讽道,张晨不以为意,他说:
“好了,老同志,不要冷嘲热讽的,我是大老板,你就是大老板的爹,我是资本家,你也就是老资本家,你当不了工人阶级,你看到有开着汽车的工人阶级吗?我现在要和你说的,是正经事。”
张妈妈看了看小昭,笑着和她摆摆头,意思是,我们走,让这对父子,他们自己去斗法,小昭站起来,正准备和张妈妈一起走开,张晨看到了,和他妈妈说,你也别走,这事和你也有关系。
张妈妈站住了,说:“快讲,什么事情?”
张晨和他们说:“这次去,会比上次人还多,老人也多,瞿天琳的父母会去,那杆子的爸妈会去……”
“那就去啊,老刘那个人,你把他摆哪里不是一样的,他就盯着自己面前那点马尿,又不多事的。”老张说。
“对对。”张晨说,“我要和你们说的,还不是杆子的爸妈,而是谭淑珍的爸妈,那谭老师和谭师母也要去,你们也知道,这老谭看到杆子,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以,老同志,到时候你帮我劝着老谭一点。”
“这个我可管不了,他们文化人的事,我们工人阶级哪里敢管。”老张一听,就把手一挥,大声叫道。
张晨赶紧说:“老同志,你现在也是文化人啊,你不但是蔬菜专家,还是水利专家,养鱼专家,接下去,都可以上中央电视台讲田间套种了。”
“屁,我算是屁的专家,我这点本事,都是跟小昭爸爸学的。”老张说。
小昭连忙说:“爸,我看你就是专家,我爸爸,那是干了几十年,才会这么点活,你才干多少时间,就把这几十年的老把式都比下去了,不是专家是什么?”
老张一听这话,嘿嘿笑着:“你爸爸也夸我,干活是把好手,说是要是早年,放在生产队,那肯定是拿十分的工分。”
“是啊,所以你看看,那老谭还不得你来帮我劝着他。”张晨和老张说,接着又转向了他妈妈:“那谭师母,就交给你了。”
张晨妈妈叹了口气,她说:“唉,那杆子,除了嘴巴油一点以外,也是很好的一个孩子,不知道这老谭家,为什么就死活看不上他。”
“为什么?不就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戏唱得好,人又长得好,是个红人,瞧不上人家杆子,觉得至少也得是个什么局长、县长家里的,才配得上他女儿,在台上唱戏,骂那嫌贫爱富的,唱词一套一套,可自己,就是个嫌贫爱富的。”
老张愤愤不平地骂道,他看了小昭一眼,要是她不在,他大概会和张晨妈妈说,幸好你儿子,当时没找谭淑珍。
“老同志,老同志。”张晨连忙叫道,“这话,当着向南可不能说,不管怎样,那也是她的外公外婆,再说,老谭也没那么势利,这谭淑珍,最后嫁的,也不是什么局长、县长的公子,那冯老贵的父母,都是种田的。”
老张“哼”了一声,骂道:“你以为我傻,会当着南南这么不着调?”
张晨赶紧拜拜,不会就好,不会就好。
张妈妈说:“就是嫌贫爱富,现在也扯不上了,杆子现在不是有钱了,还是珍珍的老板,我看这杆子和珍珍,挺般配的,两个人也老大不小了,还拖,想拖到什么时候,那珍珍有南南,杆子可还没有小孩,他们不为杆子想,也要为自己女儿想想,那高龄产妇,可危险。
“好了,那谭师母,交给我了,我来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