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和谭淑珍去了凯悦酒店蔡小姐的房间,两个人在客厅里的沙发坐下来,谭淑珍和蔡小姐说,蔡董,你让我们找的阿莲找到了。
“哦!”坐着的蔡小姐,听到这话,人都往上起了一下。
“不过,她已经于两年前去世了。”谭淑珍说。
“啊。”蔡小姐惊讶地叹息了一声。
她站起来,走到了窗户前面,呆呆地朝外面看着,不远处的西湖,在下午的阳光下,明晃得有些刺眼,蔡小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蔡小姐轻声问:“是得了什么病去世的,谭小姐你了解吗?”
“房子失火,一家三口都遇难了。”
谭淑珍看着蔡小姐的背影,慢慢地说:
“警方事后调查的结果是,室内有多个起火源,也就是说,可以确定不是因为电线短路或人为的疏失造成的,而是有人有目的的纵火,起火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多钟,也没有发现有外来者进入的痕迹。”
蔡小姐双手搭在了窗台上,她问:“那就是他们自己点着的,对吗?”
“对。”谭淑珍点点头,“但三个人,谁点着的没有办法判断,还有,警方调查发现,阿莲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谭淑珍说完,不再说了,蔡小姐背对着他们站着,也没有再说话,谭淑珍看着她的背影,她能够看出来她站在那里,在无声地啜泣,这可不是背影戏,而是真实的忧伤。
谭淑珍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纸巾盒,走过去,轻轻地放在蔡小姐手边的窗台上。
蔡小姐轻声说:“谢谢你,谭小姐!”
谭淑珍走回来,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她和张晨两个互相看了看,两个人心里都有疑惑,都不知道这个阿莲和蔡小姐会有什么关系。
谭淑珍把阿莲的背景查得很仔细,她是杭城本地人,他们家的亲戚关系好像也很简单,她父亲那边没有什么亲戚了,母亲这边,只有一个弟弟,也在杭城,除此之外,他们家就没有其他的亲戚,更没有什么海外关系,不可能和蔡小姐会有交集。
阿莲的资料,就在谭淑珍的包里,但谭淑珍觉得,现在好像已经没有拿出来的必要了。
蔡小姐抽出纸巾,叠了两叠,把纸巾叠成了一个长方形,然后,不是擦,而是在眼睛上按了按,先左边,后右边,接着,蔡小姐转过了身,她的脸上已经恢复平静了。
似乎,这一件事情已经划上句号了。
“张先生,你的美术馆很值钱,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值钱。”
蔡小姐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写字台前,拿起写字台上厚厚的一本深蓝色封面的评估报告,走过来,递给了张晨。
张晨翻开看了看,最前面是评估师声明,其实内容也没有什么,无非是一些公式话的语言,接下来第二页是评估报告摘要,张晨特别看了一下评估的结论,给他们整个“湖畔油画馆”的藏品,评估师给出的评估价是四百八十二亿三千五百五十三万人民币。
整份评估报告有三十多页之多,大都是一张张编了号,载明作品名、作者和评估价的表格。
张晨合上了评估报告,递还给蔡小姐,蔡小姐说,这份是给你们的,张晨说谢谢。
“谭小姐,如果你们需要,我们可以再给你们增加二十亿元人民币的额度。”蔡小姐和谭淑珍说。
谭淑珍赶紧说,谢谢蔡董!
“对了,我明天就会回去台北,小虎和谢律师,还有乔先生会留在这里,接下来就等谭小姐你们的股东大会,结束之后,他们就可以和你们办理相关的手续了。”蔡小姐说。
谭淑珍说好。
“还有,以后我可能不太有机会再来杭城了,但小虎会经常来,我希望你们二位,能帮我照顾他。”
蔡小姐说,张晨和谭淑珍都点了点头。
蔡小姐笑了起来,她说:“也欢迎你们二位,能去台北玩,张先生,你送给我的那幅画,我就把它挂在我101大楼的办公室里,我真的很喜欢,以后,我看着它,就会想起你们的,还有杭城。”
张晨和谭淑珍赶紧说谢谢!
……
后天下午两点,在桃花源大酒店的会议室,就将召开锦绣中国控股有限公司的临时股东大会,所有准备亲自莅临临时股东大会的股东,在此之前,都将抵达杭城。
今天下午五点,是股东报名登记的最后截止日期,临时股东大会能不能如期举行,关键就看在五点之前,前往公司登记或电话登记的股东,能不能达到百分之六十。
张晨觉得自己比谭淑珍他们还要紧张,今天的登记人数,如果没有达标,临时股东大会就将另择日期,由拥有百分之五投票权的股东,再次发起动议,所有的程序,就将重走一遍,锦绣集团的事情,就不会是短期之内可以解决的。
而且,这一次的股东登记要是没有达标,临时股东大会没有如期召开,对锦绣集团的股价肯定会有影响,股价下跌,那些对这个公司失去了信心的投资者,就更没有意愿来参加什么临时股东大会,你爱谁谁去,要死死去。
那第二次的临时股东大会,就很有可能会再次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