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月青又道：“我知道你觉得自己配不上阿颜，那陆离就一定配得上吗？说到底，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出生在富贵之家，又是纯阳之体，修行顺利，运气好，没受过什么大苦大难。这样的一个男人，我一直都觉得他不成熟，若是遇到什么挫折，一定迈不过去，定会颓然丧志，他照顾不好阿颜的。”
“陆离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楚莫不悦地反驳道，“他是我的好兄弟，你不要妄图挑拨我们之间的情谊。”
“挑拨？你觉得我在挑拨？”月青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我不过是出于同为失败者的惺惺相惜罢了。”
“你说谁是失败者？”饶是楚莫再忍让，也受不了他这样的侮辱。
月青淡然的表情并没有因为他愤怒的语气而有所变化：“难道不是吗？同为追求阿颜的失败者啊！”
楚莫被他的话哽住，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他说的没有错，在感情这件事上，他们的确是失败了。如果当初他没有主动退出，现在和阿颜在一起的，会不会是他呢？
他这么想着，看到月青唇角淡淡的笑容时，却觉得分外刺眼，好像是在讽刺他。
制止住自己脑海里那不切实际的念头，楚莫深深吸了口气，说道：“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阿颜和陆离两情相悦，我身为他们的好朋友，会祝福他们的。你若真的爱阿颜，就该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破坏他们。”
“破坏啊......”月青单手支着下巴，遥遥看向前方，语气充满了哀伤，“我怎么会破坏他们呢？阿颜若是幸福，那自然最好。可是我不放心把她交给陆离，而且我也不甘心输给一个人修。”
楚莫默然，的确，他也不甘心，世上没有后悔药。当初他并不想竞争，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太过肮脏，现在他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在一起，这样的结果也挺好。
他这么自我安慰着，压下了心底里隐隐的遗憾与深深的伤痛。
他轻咳一声，坐了下来，将两人的思绪重新拉回了正题上：“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蚩尤的那条右腿？你们神族就不能靠谱点？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我们几个人找，也不派人来帮个忙，连具体位置都说不清，这不是浪费时间嘛！”
“年轻人，别这么急躁。”月青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当是对你们的考验嘛！成神哪有这么容易的？”
“我总觉得这事怪怪的。这么大的事，你们神族的神......”楚莫忽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测，“他们......该不会是都死光了吧？”
“怎么可能？神族就算死了，也会重生的。我不告诉阿颜，也是怕她担心。我估计他们现在是在和魔族在打仗，所以切断了和其他空间的联系。而且，一打仗，就必定会关闭神界出入的大门。我还得想想要怎么样在这种战火纷飞的情况下回去。”
“为什么打仗要切断和其他空间的联系？”
“这个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为了安全吧？我从独自看守阿颜时，就很少和其他神族来往，后来被贬去昆仑山，更是彻底和所有神族断绝了往来。当然，我姐姐紫澜除外。”
“那你可以联系你姐姐啊！”
“她已经去世了。”月青低下头，眉宇间浮上了一抹深深的哀伤。
“啊......抱歉。”明白唯一的亲人失去的那种痛，即便是讨厌他，楚莫也降低了音量，真诚地向他致歉。
“没关系，现在我要开始用神识来搜索这方空间了。你替我护法。”
“啊？我？这里是仙界，我这修为......”
“没关系，有人来了我自己也会感觉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帮我看着点。”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