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p>
努尔哈赤与哱拜比武的场地，冯保代朱翊镠选好了，就在午门广场。</p>
比武当天，午门广场人山人海。</p>
努尔哈赤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p>
一来，他身份特殊，是建州女真族人；二来，他又是朱翊镠专程请来北京的，在得时学院任教；再者，最近一件事也让他刷了一波存在感：南下协助马栋保护朱翊镠登陆台湾。</p>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京城里的人如今都知道他是朱翊镠的徒弟。</p>
得知他要与人比武，前来观战的人络绎不绝当然很多，而且还有赌徒押注想从中捞一笔。</p>
他们将哱拜的底子也摸清了。</p>
两位主角还没有到，围观的瓜众就已经热火朝天地议论开了。</p>
“你们猜这场比武谁更胜一筹？”</p>
“我押努尔哈赤赢。”</p>
“人家功夫确实了得，看他在得时学院教出来的学生就知道了。”</p>
“那可不一定哦，哱拜也是个牛叉的人，不然不会担任宁夏副总兵。若论名头，哱拜可不比努尔哈赤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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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两个人有得一比，而且还听说是哱拜主动要挑战努尔哈赤。我就是押的哱拜副总兵赢。”</p>
“绝对是一场龙争虎斗。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拭目以待吧。”</p>
“既然这场比武得到皇帝爷的许可，那你们说说看，皇帝爷希望谁胜？”</p>
“废话，当然希望自己徒弟努尔哈赤胜啊。而且你们听说了吗？努尔哈赤与哱拜为何要进行一场比武？”</p>
“为何？”</p>
“据说皇帝爷欣赏哱拜的勇，所以想调他到沿海一带围剿海盗与倭寇，可哱拜不是很乐意，便决定与努尔哈赤比武定夺，若自己输了才去。”</p>
“哦，那皇帝爷更是希望努尔哈赤能赢得这场比武吧？”</p>
“谁知道？两个人怎么还没来？”</p>
“……”</p>
围观的人很多，但要说到底相信谁会赢，还真不是一边倒。</p>
努尔哈赤与哱拜都有人支持。</p>
毕竟两个都处于塔尖儿的人物，他们的英雄事迹都被人传颂着，一个代表建州女真，一个代表蒙古鞑靼。</p>
……</p>
东暖阁。</p>
朱翊镠貌似闭目养神。</p>
冯保小心翼翼地禀道：“万岁爷，比武的时辰马上到了。”</p>
“午门广场聚满了人吧？”</p>
“那还用说吗？奴婢早已经将火点起来了。”冯保得意地诡谲一笑。</p>
“走，去看看吧。”朱翊镠忽然站起来道，“不要引起骚乱。”</p>
“奴婢明白。”</p>
这样，在冯保的引领下，朱翊镠偷偷登上了午门城楼。</p>
在罩着薄纱的木格窗棂后头，朱翊镠可以借助高高在上的优势，将午门广场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p>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p>
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努尔哈赤与哱拜终于现身了。</p>
“后退，后退。”</p>
一队缇骑兵上前，将围观的人群往后压了压，腾挪出一大片空地来。</p>
努尔哈赤与哱拜摆好架势。</p>
两人目光如炬，注视着对方。</p>
广场上变得鸦雀无声，只等裁判的一声“比武开始”。</p>
为了增加看点，这场比武的裁判也是冯保请来的，正是兵部尚书吴兑。</p>
可以说给足了两个人面子。</p>
当然，冯保的用意是为了让这场比武显得公平公正一点。</p>
辰时一过，只听吴兑振声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