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劝的之前都劝过，既然这是赵灵素的选择，朱翊镠又拗不过，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所以现在没人劝。</p>
今天来，只为坐一起吃一顿饭，憧憬一下美好的未来。</p>
……</p>
赵灵素受宠若惊，与朱翊镠、两宫太后坐在一起，感觉很不自在。</p>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p>
有时候也很讨厌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p>
看人家郑妙谨，也是宫女出身，而且还经历了万历皇帝，可与两宫太后坐在一起，也没见局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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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赵灵素不想这些，但今日难免会反思。其实问题的症结她也清楚，就是自己太过偏执，又宁死不改。</p>
能怪谁？</p>
这便是为什么朱翊镠越迁就她对她越好，她越感到不安的缘故。</p>
最后她又只得将此归结为“命”。</p>
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而每个人的“命”又是不一样的。</p>
……</p>
御膳房的饭菜送上来摆好了。</p>
朱翊镠请陈太后、李太后先坐，然后搀扶李之怿与郑妙谨坐，最后抬手请赵灵素，每个人都一样的客气。</p>
本来皇上的地位最高，他先坐才合规矩，甚至都没资格与他同桌。</p>
但这些所谓的规矩，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别说是这几个人，与冯保、陈炬他们都同桌坐过呢。</p>
反正除了赵灵素，其他几个都习以为常，觉得这样也好，亲热。</p>
除了他们这几个，旁边还站着两名景阳宫的婢女和两名御膳房的厨子，其中一名就是白小胖。</p>
另外，还有翊坤宫里带来的两名近侍，其他就没人了。</p>
朱翊镠有心不带，只想一家人，也不想大年初一麻烦他人。</p>
此刻，冯保、陈炬、黄锋、王安他们，也都在大内吃酒呢。</p>
毕竟过年了嘛，本是放假时间，也得给他们自由，总不能一年三百六十天全都围着他转。</p>
这种场合朱翊镠当然率先开口，他笑道：“母后，娘，今日允许孩儿小酌两杯吧，值此新年之际，孩儿有些心里话要对你们说呢。”</p>
“好，好，好。”陈太后与李太后笑得合不拢嘴，点头答应。</p>
李太后更是笑道：“镠儿只有心里话对娘与你母后说吗？对皇后、淑嫔、德嫔就没有心里话要说？”</p>
“娘，当然也有！”朱翊镠笑道，“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p>
说话间，景阳宫两名婢女已经将各位的酒杯斟满了。</p>
朱翊镠举起酒杯站起来：“来，孩儿先敬母后与娘一杯，祝母后与娘身体健康，每天开开心心！”</p>
两宫太后也站起来举杯。</p>
而李之怿、郑妙谨、赵灵素在朱翊镠刚一站起来时就跟上了。</p>
“都坐，不必客气！”李太后道，“皇后与淑嫔挺着肚子呢。”</p>
“孩儿先干了，母后与娘随意。”朱翊镠仰脖一饮而尽。</p>
跟着两宫太后小呷一口。</p>
而李之怿、郑妙谨、赵灵素只是端起酒杯，象征性地做了一个动作。</p>
然后六人一同坐下。</p>
“来，开吃。”</p>
这一刻，朱翊镠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