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你想害死老子吗?”任宁不停的搓手取暖,整个身体都在打冷战。
染了风寒自然是假的,故意睡在外面也是装出来的,任宁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煤油,大量的煤油。
为了骗过仆兰薇,玄月封住了任宁四肢的血脉,如此他的血液几乎不流通,手脚冰凉。
“再闹把你心脉封了。”玄月阴险的笑了笑,伸出右手的中指、食指,缓缓靠近任宁,做出封锁血脉的动作。
任宁立刻后退几步,盖着厚厚的棉被,尴尬的笑道“小弟不过是开玩笑的,玄月大哥别生气。”
半个时辰后仆兰薇拎着两大桶煤油匆忙的走了进来,任宁被吓了一跳,他断定自己拎不动这两桶煤油,不由的觉得这小姑娘有些可爱。
“驸马爷,您为什么不用木柴烤手呢?”仆兰薇一边把煤油倒进铁锅,一边嘟着嘴问道。
这个问题把任宁吓了一跳,若是回答不好很可能露馅,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木柴不容易点燃,我太冷,等不及了。”
“哦!”仆兰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分明感觉找煤油的这段时间足以用来点燃木柴。
随着煤油的持续燃烧整个帐篷内温度开始升高,并且隐隐出现膨胀的趋势,任宁不停的跟仆兰薇聊天,看着时机成熟急忙说道“去告诉公主,说我染了风寒,今日不能陪她。”
任宁为了拖延时间一直在跟仆兰薇尬聊,如今得到任宁的命令仆兰薇急忙离开,她真不知道还能聊些什么。
拓跋雅露与任宁的帐篷相距百米,即便仆兰薇慢悠悠的走着也很快抵达,进屋之后发现拓跋雅露正在床上熟睡,既想着传达任宁的消息,又想着让她继续休息。
这一晚上拓跋雅露都陪着任宁,甚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抵挡寒风,该染风寒的是拓跋雅露而并非任宁。
“老公醒了吗?”拓跋雅露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立刻从轻睡眠中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关心任宁的情况。
“驸马,驸马……”仆兰薇吱吱呜呜的说道“驸马染了风寒。”
“明知体格不行还非要睡在外面。”拓跋雅露看似责备的话语,更多的是担心“严重吗?”
仆兰薇不是大夫也不知任宁病情如何,只能如实回答“驸马爷手脚冰凉,正在用煤油烘烤。”
拓跋雅露还算懂些医术,知道手脚冰凉意味着病的不清,正要继续问下去突然抓到某个重点字眼“煤油?你是说驸马点燃了煤油。”
“恩,就是煤油,奴婢费了好大功夫才找来的。”仆兰薇脸上略带骄傲的说道,这倒不是为了讨些奖赏,纯粹是因为能够帮到任宁而高兴。
“你!你!”拓跋雅露指着仆兰薇气的脸颊通红,哪还顾得上身体不适,掀开被子急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