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终于醒了。”
洪州城西五十里坐落着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山村,年过六十的老汉盯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有些欣喜,急急忙忙呼唤自己的老伴。
“这是哪里?”萧语诗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用力起身,顿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阵剧痛。
“姑娘可别着急,你后背上有一条这么长的伤口。”老妪双手比量着说道,显然是担心萧语诗的身体。
两日前,她与老伴上山砍柴,无意中发现两具尸体,细细查看才发现女子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这才带了回来。
山村上没有大夫,老两口凭着多年的经验,自己采了些止血药,给她敷在伤口,总算是帮她捡回一条性命。
萧语诗这才想起跟血煞堂圣主决战的场面,为了替任宁清扫障碍,她竟是甘愿被对方的无影刀砍中,同时,也刺穿了血煞堂圣主的胸膛。
“洪州,我要去洪州!”萧语诗双手撑着木板床艰难的起身,竟是出了不少冷汗。
“姑娘,洪州城在五十里外,还是等养好身体再去吧!”老妪好心提醒道。
“没错,没错,就你这样,走不出村庄就会倒下。”老汉随声附和道。
二人脸上真诚无比,萧语诗也明白他们的好意,却执意下床,才不管伤口崩裂的风险。
“这姑娘真是不要命了。”看着萧语诗举步维艰的样子老汉无奈的摇摇头,只希望她福大命大,不要死在荒山野岭。
“怕是去找情郎吧!”说到这里老妪竟是害羞的看了老汉一眼,似乎想起年轻时候的种种。
这世间最难解释的唯有情字,一个眼神既心动,一个笑容既心安,一句话、一个承诺既铭记终生,又何况是奔赴五十里的路程呢?
战后的洪州城阳光明媚,百姓们有条不紊的生活着,似乎已经淡忘昨日的阴霾。
这一日,任宁迎来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没等秦歆瑶进城,任宁便出门远迎,一路上搀扶着对方的纤纤细手,大秀恩爱。
天香公主躲在院内,手拿软剑疯狂乱舞。
红月骑在马上,先行一步,唯有秦宏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对二人进行调侃。
“相公。”秦歆瑶一声娇嗔,羞红了脸颊试图从他那双温暖的大手中挣脱,最终不得。
几人全都在昌南酒楼的后院中安顿,幸亏这里宽敞,顶的上半个府邸。
为了讨秦歆瑶欢心,这一日任宁哪都没去,一直待在屋内,讲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也让秦歆瑶开阔一些知识。
夜半时分,任宁用一连串的故事将秦歆瑶哄睡,独自一人坐在院内。
他对秦歆瑶的真心不假,也必定会倾尽一生呵护关心,只是近日总会想起那晚的黑衣人,不由的拿出玉簪思量。
这几天,彻夜难眠的不单单是任宁一人,天香公主也跟着倒霉,她根本控制不住灵犀虫的啃食。于是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看着月下的任宁。
精致的玉簪在月光照耀下散发着翠绿的光芒,通体纯净无暇,内里仿佛流水般清澈,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经意间,任宁噗嗤一笑,或许是想起当时买那两个假货的场景。
“真的就一文不值吗?你竟忍心摔碎?”任宁的心骤然一痛,怀着万分欢喜的他,给萧语诗“精挑细选”的玉簪,竟遭到摔碎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