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道尔难道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为什么只有他变成了这幅样子?”
冒险团中所有的成员一直在一起行动,可偏偏只有安道尔、拉文、奥尔和泰尔身上出现了异常,莱恩相信如果能发现他们的特殊之处,那么就有可能发现事情的真相。
安兹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了400多年,至今仍然没有头绪,在坎布里亚山脉时,他们所有人住的都是同样的帐篷,吃的也是同样的食物,而且途中也没有任何人离开过大家的视线,他也不清楚安道尔身上的异变究竟是什么造成的。
“我后来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可他们真的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旅行途中他们也从未离开过我们的视线太久,我只是猜测到他的变化和缠绕在他面部的黑雾有关,可谁也不明白为什么陷入疯癫的会是他们四个。”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们已经在接二连三的突发情况下失去了方寸,在看到安道尔的惨状后更是人人自危,担心自己会也会受到波及,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400多年,我也只能凭借我的记忆来回忆一些当时发生的事情,根本是毫无头绪,况且那也不是以我的力量可以抗衡的存在,整个矮人王国再加上冒险团的100多条生命,在他的手中就如同草芥一般。”
“就像安道尔,他的身手还要远在我之上,是王都中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能够轻而易举地同时击败3名以上的王国护卫军,但他最终还不是被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向他昔日的同伴痛下杀手,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将他唤醒,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选择让他埋骨于此。”
“是我亲自动的手。”安兹语气有些颤抖,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是我将他从王都中带到那里,那么我就有义务对他的生命负责,我相信安道尔自己也不希望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这人一向风度翩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邋邋遢遢的样子,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自己。”
对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刀剑相向的滋味一定不好受,莱恩知道安兹动手时内心一定不像他所说的一样平静,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选择,1人和30多人的性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在将安道尔的尸体就地掩埋后,我们快速搜集好了营地中便于携带的物资,打算立马离开这个,期间我们也在营地周围搜寻过失踪的仆从护卫们,可除了那节干枯的断手外我们毫无所获。”
“我还想往更远一点的地方搜查一下,可当我提出这个想法后却遭到了同伴们的极力反对,他们已经安道尔的惨状吓坏了,一秒钟也不想在这个不详的地方呆下去,只想尽快远离坎布里亚山脉回到王都中,这辈子再也不踏进北方一步。”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向他们妥协,其实我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希望早点离开那里呢,但父亲母亲从小教导我的身为领袖的责任感,让我无法轻易抛弃自己的随从,但在面对致命的危机时,这一直让我引以为豪的品质也显得那么滑稽可笑,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