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板子声,打在柳儿身,也痛在了贺明月的心上。
足足打了十下,柳儿痛得脸都变形了,但她还是顽强的咬唇坚持下来了。
“今日这十下板子,对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打完板子,大宫女领着几个跟班,耀武扬武地走了。
二师姐度凡一脸嫌弃地扫了柳儿一眼,又对贺明月发出一声冷哼,扭头却是一脸谄媚地跟在大宫女的身后,追上去说道:“姑姑可否等一等贫尼!贫尼跟您一块儿走,贫尼有事向您请教!”
“度凡师父您过谦了,我不过是太后身边的一位小小的宫女而已,哪里谈得上指教啊!”大宫女嘴上这么说,但那眉宇间却是掩不住得意。
贺明月早冲到柳儿跟前,将柳儿从长椅上扶了起来。
“柳儿,你还撑得住吗?”贺明月一脸心疼地问。
“姑娘,您别担心,我,我还撑得住!”柳儿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但她还是冲贺明月投去一抹以示安慰的笑容。
贺明月看在眼里,心都碎了。
“我先扶你去房里躺着!”贺明月说完,小心翼翼地扶着柳儿进了房间。
柳儿躺在床上,贺明月关上门窗小心翼翼地褪下柳儿的亵裤,只见柳儿被打的臀部青红紫白,有的地方还血肉模糊,她的动作一滞,整个人都震惊了。
“姑娘,我,我伤势如何?严重吗?”柳儿自然是看不到自己伤着的部位的,她除了感受到疼痛,并不知自己被打得有多惨烈。
贺明月没有正面回答柳儿,而是替柳儿抹了点药膏后盖好薄被,起身拿着盆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去打点水来帮你清洗伤口,以免伤口感染了!你乖乖躺着千万别动!”
贺明月走出房间,将房门关紧,抿唇看看头顶的天空,眸光坚毅地离开院子。
今日来敬安寺的,除了景亲王妃母子外,还有一位贺明月未识庐山真面目的容婉太后,可这位太后看起来可是一点也不宽容温婉,不过是丢了一块玉佩而已,就借机将柳儿打成重伤,贺明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会一会这位容婉太后。
贺明月很快打听到了容宛太后与云哉大师诵完午课,又有疲乏了,这会正在厢房休息。
专供贵宾休息的地方,贺明月只知大概方位,还并未到访过。
今日有幸涉足这里,踩在整齐的青石块上,耳边总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诵经声和绵长的敲钟声,听着竟不觉得聒噪,反而有种被荡涤的感觉。
其实贵宾休息区相较于寺院的其它地方并未有什么大的不同,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这里鲜少有人走动,较为清静而已。
贺明月很快找到了太后休息的厢房所在位置。
门口只有一个小宫女守着,并未见到那个跋扈的大宫女的踪影。
“姑姑好!”贺明月对小宫女施了个礼。
小宫女先是微微一惊,随后抬起头来打量贺明月,“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