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那个啥,一顿饭钱还是有的吧?”宓银枝挤眉弄眼,不相信堂堂王爷居然连一顿饭钱都拿不出来了。
“没有。”
“当真没有?”
“骗你有糖吃?”
“……”
宓银枝皱眉,这倒难办了,她出门带的银钱都拿去买药材了,平日了出宫吃饭都是哥舒贺齐准备着钱的,根本不用她操心。今天貌似也没买多少东西呀,咋就没钱了呢?
“那个……黄掌事,你们这缺打下手的伙计不?”
黄离灿然一笑,眼尾悄悄向哥舒贺齐瞥了一眼,“伙计呀,貌似是缺两个。怎么,宓姑娘对我贺春楼伙计这个职位有兴趣?”
“她没兴趣,快去上菜吧你。”哥舒贺齐觉得,这两人要是再谈下去,说不得她就真留在这做伙计了,遂直接伸手赶人,把黄离推出门外,吧嗒一声关了门。
宓银枝静静的看着哥舒贺齐的一系列怪异举动,挑了挑眉。
“哥舒你怎么回事?吃炸药了,发什么火呀?”
“我想吃了你。”
“我怎么了,我招你惹你了?”
“靠,你这个哈宝儿,老子跟你说不通。”哥舒贺齐身为皇族子弟,平日里是很有教养的,这都被气得爆粗口了,想来是真生气了。
宓银枝砸吧砸吧嘴,她教给他的骂人的方言最终用到了自己身上,这滋味,不太美好呀。可是听到哥舒贺齐一本正经的用南蛮官话讲着巴普方言,怎么莫名有一股喜感呢!宓银枝很不厚道的笑了。
“你笑什么,没看到我在生气吗?不许笑。”
“我就笑,你管我啊?”
哥舒贺齐眼眸微暗,盯着宓银枝那笑得花枝乱颤的身板儿,头脑有一丝恍惚,这一幕,好似在脑海里发生过,那时他怎么做的来着?对了,吻上去。
哥舒贺齐像是被蛊惑了般,抱着宓银枝的身子便吻上了她的唇,待四片唇瓣相触的时候,哥舒贺齐注意到宓银枝头上的辛夷枝发出了幽幽暗暗的光。
同时,在另一间厢房里,小蜗牛咋咋呼呼的在屋里蹦跶。
“小黄小黄,我感觉到了,是泽兰公子的气息。”
“嗯?在哪?”
小蜗牛伸出细嫩的手指指了指旁边的一面墙——
宓银枝或许是醉了,呆呆的看着哥舒贺齐,不敢有半点动作。
哥舒贺齐也不敢动,怕惊了这幸福又虚幻的时刻。他想起了初遇那时,他们说的话。
……
“你这发簪和小爷梦中的女子戴的那个一模一样。”
“是吗,难不成我还是你的梦中情人?”
“那也说不准呢!”
……
两人都是玩笑的话,本当不得真,可现在,哥舒贺齐觉得,她说不准真是他的梦中情人呢,要不然这根和他梦里一模一样的辛夷枝怎么解释?
还要成年礼那个夜里的梦又如何解释?
他大概,早就中的宓银枝的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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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话小课堂:
哈宝儿:傻子。
这里的成年礼,指的是男子遗精,女子月经第一次造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