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都老了。”福玉望天,眼里有泪涌动。
哥舒贺齐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自娘娘走后,那孩子每次来这边都是过门而不入,她总是偷偷的在门口看他悲伤,却不敢上前安慰,她怕,她怕她见了哥舒贺齐会比他更想哭。
“是朕对不起她,小齐的事儿不要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她都知道的,皇上放心,娘娘在天之灵会保佑四殿下的。”福玉隐藏在暗处,偷偷抹着泪。
南蛮皇看了福玉一眼,唇抿了抿,终是没说出话来,沉默良久,才一个人踱步走了。
只是刚踏出宫门,两个年轻人便挡在了他面前。
“你等是何人?”
……
“按理说,应该能起来走走了呀!”宓银枝捣鼓着哥舒贺齐的腿,嘴上嘀嘀咕咕。哥舒贺齐装作没听见,继续享受着宓银枝的按摩。
“你要不站起来试试?”
“我试过了,使不上力。”哥舒贺齐皱着眉,装着无辜的样子。
宓银枝怀疑的看着哥舒贺齐,暗中使劲儿戳在哥舒贺齐大腿内侧的软肉上,天真的问“有感觉吗?”
“……有点麻~~”哥舒贺齐差点吐一口老血,死命的忍着不敢痛呼出声,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波三折的。
“是吗?”
哥舒贺齐点头如捣蒜。
宓银枝上下打量着他,她对自己的外科技术从来没有怀疑过,就哥舒贺齐这刀伤,本不是很严重,只是救治不及时,导致失血失养,这才麻烦些。
按理说,这都三个多月了,她天天给他做着复健,早就该好了。
宓银枝轻笑,哥舒这厮,想来不安好心。
“既如此,大概是我的用的治疗方案太温和了,要不咱们用个刺激点的。”
“刺激点儿的?”
宓银枝撑着下巴围着哥舒贺齐转了一圈,自顾自的点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对呀,或许是伤到神经了?要不把伤口打开再看看,要是伤了神经,那就麻烦了,我得把神经挑出来再接上,这是个大手术,得费一番功夫。”
哥舒贺齐神色一凝,瞪大了眼看着宓银枝。
“没那么严重吧?”
“可能还会更严重,你现在都没有知觉了,肯定是伤了神经,要是不打开伤口把神经接上,你这条腿算是废了。”宓银枝眼睛晶亮,焕发着兴奋的光,盯着哥舒贺齐的眼神像是见了肥肉一样,这眼神,他莫名想到了温月容,他也这样看过宓银枝,哥舒贺齐瞬间又不爽了,想要发作。
只是眼下,还是先把宓银枝给蒙混过去吧。不就是多享受了两天按摩服务吗,他可不想把腿给废在这儿。
“阿枝,我这两天再试试吧,说不定就站起来了呢!”
宓银枝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神兴味,“那便再观察几天?”
哥舒贺齐避开宓银枝那看透一切的眼神,默不作声。
宓银枝所说的这几天并不久,因为宓银枝每天都会给哥舒贺齐按摩,而且用力极狠,美名其曰,刺激神经兴奋,有助于康复。
哥舒贺齐忍了两天便突然“好”起来了,可宓银枝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看来我这两天的手法很有效嘛,来我们多做几天,应该会恢复得更快。”宓银枝宛如一只笑面虎,笑里藏刀,恶狠狠的准备咬人了。
“不用了吧,我感觉好很多了,用不了两天就该完全恢复了。”
“没事,多按按,免得留下后遗症!”宓银枝笑的见牙不见眼,还特地加重了最后三个字,哥舒贺齐突感脊背发寒,忍不住哆嗦。
“阿~~阿枝,其实……啊!!!”哥舒贺齐话没说完,便遭了宓银枝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