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一夜没睡,哥舒贺齐也没睡好,早上,两只大熊猫互相对望,一旁的小蜗牛无情嘲笑。
“你们两,昨晚组团偷鸡了吗?怎的如此萎靡?”
二人无语,复而互看一眼,都是一脸的一眼难尽。
宓银枝问:“你昨晚干嘛去了?”
哥舒贺齐答曰:“被蚊子咬到睡不着。”
驿站有蚊子?宓银枝默默望天,不忍拆穿。
哥舒贺齐又问:“你昨晚干嘛了?”
宓银枝答曰:“太热了。”
太热?哥舒贺齐回忆了下,好像是挺热的,昨晚又出了一身汗。
小蜗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天真的问小黄:“我都没感觉到有蚊子呀,而且屋里有好多冰格子,可凉快了。”
黄离揉了揉小蜗牛绒绒的脑袋,曰:“大概是礼官偏心了吧!”
一旁的二人满头黑线。
宓银枝看着面前的饭菜,味同嚼蜡,吃了两口又忍不住问哥舒贺齐。
“哥舒,南蛮为什么要主张宣战呢?”
哥舒贺齐脑子还迷糊着,一时没回答得上来,问宓银枝为何问这个问题。
宓银枝插着碗里的白米饭,漫不经心。
“没什么,只是昨晚做了个梦,梦到老虎和狮子在打架,狮子输了,老虎当了代王,可后来又来个黑熊,老虎又和黑熊打了起来,最后两败俱伤。”
哥舒贺齐愣了愣,下意识看了小蜗牛和黄离一眼,却是道:“熊跃与昼,虎行与夜,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何来竞争一说?”
宓银枝笑了笑:“做梦嘛,想到啥是啥,哪管合不合理呢!”
哥舒贺齐学着黄离揉了揉宓银枝的脑袋,道:“别多想了,好好吃饭。”
宓银枝看了眼碗里的饭,吐了吐舌头。
“不想吃了,你们慢慢吃,我上个茅厕。”
宓银枝说完便跑开了,留个三人一道单薄的身影。
黄离轻笑道:“黑熊跃与昼,老虎行与夜,殿下高见。”
“黄掌事过奖。”
两人都笑了起来。
宓银枝回了院子趴在了昨天温月容坐过的地方,一阵心烦意乱。突然又想起她那个和她一起逃脱了的哥哥宓锦虚,不知道是死是活呀!
要是死了那到倒还好,要是活着,那他是报仇还是苟且呢?
貌似宓家的男女,就没有苟且偷生了,要死,就刚正的赴死,除了他们两。
他那便宜爹大概也是心有不甘吧,堂堂名将,死于战场而无憾,死于朝堂却不甘。
宓名扬一生为国,最后却死于自己的国,那该是多大的悲哀呀!
宓银枝抠着石桌上的沙粒,突然一个阴影挡住了她面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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