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贺齐远远的看着高墙上的宓银枝,满腔的离别愁绪终化作灿然一笑。
宓银枝微愣,看着转头打马而且的背影,嘴角也微微上扬。
愿,一切顺利。
老管家宗心看着哥舒贺齐离去,简直是老泪纵横。
“王爷此去吉凶未测,真不知皇上怎就狠得下心来。”
宓银枝斜睨了他一眼。
“不狠心,怎让他在军中立威?”
宗心微愣,他也知道这其中缘由,只是……
“可是王爷从来没有上过战场,身边有没有个伺候的,万一出什么事……”
“凡是总有第一次,将来是要坐上那位置的人,再多的磨难,都是要受的。”
宓银枝无情的打断了管家的煽情,心里也不知是处于何种缘由,说出这番话来。
进院门的时候,宓银枝挑么挑眉,没想到哥舒贺齐这才刚走,温月容就猖狂了。
院中,槐树依旧绿着,只是偶有几片叶子落下。
白衣公子便在树下的石凳上坐着。
秋风咋起,白衣轻拂,墨发飘飞,有乘风归去之势。
再配上那绝美的面容,清冷高贵的气质,妥妥的仙人一枚!
宗心太阳穴突突的跳,暗道王爷算得真准,当真是他前脚一走,这人后脚就来撬墙角了。
宗心唯唯诺诺的跟在宓银枝身边,小声道:“王爷说了,我们刚搬府不久,姑娘对府中事物不甚了解,如今他又走了,没人陪姑娘。所以叫属下带姑娘先回宣正殿住着,等王爷回来了在说。”
宓银枝摆了摆手,进院在温月容三尺处站定。
轻咳了两声,扯出一个假笑。
“皇爷吉祥呀!”
“小枝,别叫皇爷,都把本座叫老了。”
“草民哪敢呀,皇爷身份尊贵,可不能逾矩。”
温月容淡淡的看着这小女子装模作样。
“皇爷爷知道,现下这代王府的主人家走了,皇爷住在这里也不太合适了,不如……搬去驿站?”
她记得,东子收拾的房子还在呢!
“小枝这真的是逾矩了,本座贵为皇爷,想住那住哪,哪容他人置喙?”
宓银枝呵呵呵的干笑了几声。
“草民哪敢那,这不是怕府中无人,招待不周吗?”
“无妨?有小枝伺候足矣。”
“呵呵呵,是吗,那真是对不住皇爷了,草民也要搬走了。”
“去哪?”
“皇宫。”
“没关系,本座亦可跟着去。”
emmmm…
宓银枝回头,看了老管家一眼,后者亦是一脸生无可恋。
所以说,不管是要去哪,这厮都会跟着的。
赶走他,是不可能了。
但显然,哥舒贺齐是有后招的。
第二天,温月容收到法门的信,说是在天衡东瑜交接带,突发疫情,但并未详细描写病情状况。
只等温月容去一探究竟。
温月容对着月光描摹着书信,明明是毫无表情的一张脸,却让人看出一丝不耐。
“虽然知道是那小子的计谋,可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