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越想解释越忍不住笑意,差点憋出内伤。
温月容冷冷的看着她,脸上却泛起绯红,皱着眉头纠结半晌,最终啥也没说,飞身离去。
宓银枝呆呆的站在林子里,风中凌乱。
所以,现在是,叫她自己走回去?
经此一事,宓银枝再次深刻理解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好歹温月容有点良心,留下一只折纸飞蛾,把她送到了无心室。
看到飞蛾的时候,宓银枝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这小伎俩,是辛夷那个小迷糊经常使的。
辛夷时常迷路,在泽兰殿都分不清东南西北,温月容无奈之下教了她折纸成蝶,可她又没学好,生生折成了飞蛾。
待飞蛾将她引到温月容面前时,他已换了一身衣裳,又变成了那个如月华般清亮的翩翩公子,更衬得她像个叫花子,狼狈不堪。
宓银枝瘪了瘪嘴。
“皇爷这心眼子也忒小了些,不就是笑了两声吗,至于如此斤斤计较嘛!”
温月容挑眉,悠闲的煮着茶,一举一动,行云流水,优雅得体,妥妥的蹁跹公子。
今夜的温月容格外的好看,十年前,她便见识过了,月色下的温月容有多么夺魂摄魄。
今夜或许是一年来月亮最圆的时候,也是温月容最好看的时候。
月色下的温月容,美得不像话,一层层的月华度在身上,给他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越发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宓银枝看得有些痴了。
“本座心眼小,可小枝不照样爱得死去活来?”
“仙人板板的,说啥屁话咧,谁爱得死去活来了!”宓银枝气的一屁股坐石凳上,衣袂飘过,恰巧落在茶壶上。
温月容神色淡淡,面皮却忍不住的抽搐,宓银枝凑得近,看了个明明白白。
宓银枝装模作样的将衣带拎起来,拧着水。
“实在不好意思,毁了一锅茶。”
温月容淡然道:“没关系,小枝亲自给本座煮一锅便是。”
“呵,呵呵~”
温月容也只是说说罢了,她真煮出了茶,他也是不敢喝的。
最后,还是他自己将茶倒了重新煮了,倒了一杯递给宓银枝。
“尝尝。”
宓银枝一口饮尽,砸吧砸吧嘴,表示和她煮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粗鲁。”
“真委屈皇爷了,和我这样粗鲁的人喝茶。”阴阳怪气态。
“味道怎么样?”
“一般,就是……有股酒气。”
宓银枝想不明白,为何茶会有酒气,正想问温月容,却感觉一阵眼花缭乱,眼前白影闪过,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她想:哥舒,我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那肯定是龟孙子栽赃陷害的。
温月容看着宓银枝倒在石桌上,脸上渐渐染上笑意,自顾自的斟茶饮茶。
待月色朦胧之时,温月容终于起身,将她抱回房中,房门自发关上,隔绝漫天月光……
二日清晨
苏明玉打水洗漱,瞧见温月容屋外的石桌上还放着茶具,心上一喜,上前去敲了敲门。
“公子,是你回来了吗?”
苏明玉敲了两下们便在外站定,不一会儿,温月容开了门。
苏明玉呆呆的看着温月容,一年未见,温月容好似变了很多,眼神变得有神了,面部表情也丰富了。
因为,她能从温月容脸上读出了他此时心情——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