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摸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
他又哪惹皇上不高兴了?
临安心里憋屈,可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悄声退下了,只心里想着,最近皇帝真的是越发看不透了。
回去后,宓银枝一夜未眠,半夜敲响了温月容的门。
温月容也没睡,很快便开了门。
“我想去大理寺击鼓鸣冤。”宓银枝有些兴奋,一来就直奔主题。
温月容愣了一瞬,直接摇头拒绝,“不能去。”
“为何?”
“你若鸣冤,势必要表明身份,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我的身份不早就公之于众了?”宓银枝歪了歪脑袋,奇怪问道。
温月容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难为情的道:“不一样。当年摄政王借皇帝之名下的旨还在,那你就依旧是被诛杀的对象。之前是我的身份压着,无人敢多说什么。但你若是去鸣冤,重华势必会……”
“这次,你不照样可以护着我?”宓银枝歪着头,再次打断温月容的话。
温月容呼吸一滞,猛的看向她,心里千言万语,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只默默的回了一句“那我护着你。”
其实他之前想说,若是没他的身份压着,宓银枝早该被打入天牢,等候发落的。
不过现在想想,他一直护着她不就好了!
无论对错,都护着她。
第二天一大早,宓银枝移形换影到了大理寺,敲响了鸣冤鼓。
大理寺少卿苟长生接见了宓银枝,后知道是宓名扬的案子,又禀告给了钟无畏,由他亲自受理。
钟无畏换上官袍,大手一挥,拍响了惊堂木。
“堂下何人?”
宓银枝叩了个头,扬声道:“民女乃是原神武将军宓名扬幺女,宓银枝!”
钟无畏闻言,突然红了眼眶。当年血流成河的场景涌入脑海,面对案子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位一心为国为民大将陨落。
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钟无畏深吸了口气又问:“为何击鼓鸣冤?”
“我要状告东瑜摄政王重华,坑害一代忠良。”
宓银枝呈上状纸和那本《天乐年官场轶事》,侍卫接过,送到钟无畏案上。
钟无畏先看了眼状纸,又打开了那记事本,在天乐三年那一页插着书签,钟无畏第一眼便看到了“宓将军通敌案”。
钟无畏心弦微动,一页一页翻了起来,良久方才合上书。
“姑娘该知道摄政王的身份,他可不是那么好告的。”
宓银枝抬头,幽幽看着他道:“大人惧他?”
钟无畏一噎,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朗声道:“此案牵扯甚广,姑娘可做好和摄政王作对的准备了?”
“大人可做好准备了?”宓银枝将话还给了钟无畏。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了然。
一人想要平反,一人想要维护心中正义,两人一拍即合,翻开了通敌案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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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开心呀^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