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宓银枝坐在马车中都听到外面的吸气声。
马车里的某女更是吹胡子瞪眼(虽然没有胡子那种东西)。
“思大小姐,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小生猜中,你当真试验过了?”
宓银枝眉梢微挑,强忍着笑意。
思燳幽怨的瞥了她一眼,压低了声儿道:“不许笑。”
宓银枝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绝对不笑,然而抽搐的肩膀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思燳瞪了她一眼,也抽风一样的跟着笑了起来。
飞扬的声音越来越近,思燳抿唇,对着车夫说了声快走。
那车夫也是个看得清形式的,不用等宓银枝再行吩咐,就打马狂奔。
飞扬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而后笑得有些傻。
“小样儿,不把你抱回家劳资飞字倒过来写!”
四下,目送着那辆马车离去,而后又把视线落在了飞扬的身上。
飞扬眸子转了一圈,众人视线再次移开。
飞扬哼笑一声,悠哉悠哉的离去。
众人再次目送着他离去,只等他走到拐角处,不见人影了,街道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刚才那两个说的是不是真的呀?”
“司马将军不行?”
“司马将军站不起来?”
“司马将军是个萎的?”
四下的人七嘴八舌,讨论的好不热闹。
“那刚才那个男的……不会就是司马大将军吧?”一骚年书生找死猜测,“如此说来,那个女子就是思大小姐,思大小姐……这京城姓思又可以大小姐自居的,大概只有丞相家的千金了吧?”
这少年一说,其他人也跟着豁然开朗,纷纷附和。
“思大小姐,她说的若是真的,那岂不是……岂不是……”一个老实孩子岂不是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这“岂不是”后面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群人的脸上,无不是姨母笑,坐等看好戏。
这飞扬大将军萎,思燳大小姐“失身”萎将军的事儿,就此传了开来。
宓银枝的马车去往驿站的时候,刚好途径丞相府,她要去看诊,也没法和思燳多说话,便在这放她下去了。
马车一路到达驿站,东子就守在门口,打着伞亲自将她迎了下来。
宓银枝挑眉,看他面色沉重,不苟言笑的样子,不由调侃两句,“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知道守在这送伞。”
东子瞥了她一眼,不由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是为了你呢,是怕你脚程慢,半天走不过去。”
宓银枝挑眉,不置可否。
她确实没多着急,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又醒不过来,着急也没用。
东子带着她走,步伐确实快来不少,完全没有考虑过他是个一米八向上的汉子,而她小胳膊短腿儿。
宓银枝走出了一肚子气,抢过东子手中的雨伞,一个人悠哉悠哉的继续走,东子雨中凌乱,愣了好久,伸手抹了把脸,跟了上去。
哥舒贺齐只是在晌午的时候有过短暂的蹙眉,东子也是偶然发现,现在再看,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和之前没啥区别,还是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