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以后，他推着她，进了餐厅。
是海鲜大餐。
奶油芝士焗油龙虾，红烧基围虾，清蒸花蛤，甚至还有片好的生鱼片。
桌上放着一束紫色蔷薇，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幽清香。
姜酒被推到桌前，看着面前丰盛的晚餐，面容有些复杂。
不用凌子涵说，她也知道，这些，都是她惯常爱吃的东西。
她喜欢吃海鲜，但是讨厌剥壳，所以很少跟人说过，就连池烨他们，也只是以为她喜欢普通的基围虾而已。
“那天你生日，我收了我的礼物，我一想到我送你的耳钉能被你贴身戴着，我高兴了好久。”凌子涵把生鱼片推到她面前，抬起头朝她笑了笑。温润的眉眼，在灯光下温柔清雅，姜酒甚至在他的神态上，找到了一点温西礼曾经的味道。
她感到骇然，但是更多的，竟然是难过。
她道：“凌子涵，你自首吧。你前途无量，不要因为这种小事毁了自己的前程。”
凌子涵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她，“我自首的话，你会愿意取消诉讼吗？”
“……”姜酒抿了一下唇，才有些不太情愿的勉强回答道，“你如果把我送回榕城，我可以不起诉你。”
凌子涵低笑出声，他温柔的看着姜酒，这一眼，像是把这一生都看尽了。
良久，他才摇了摇头：“姜总，我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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