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愣了一愣,看着温西礼手上的血一瞬间打湿了他整个手腕,她目赤欲裂,发狂一般的挣扎了起来。
温西礼向后踢了一脚,刀锋卡在他指骨里,没办法拔出,那个人迅速的弃刀后退,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呵笑。
温西礼转过身,将姜酒护在身后,抬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凌子涵。
他一如既往的白衣黑裤,身上干干净净,脸上表情温润清雅,跟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白皙的手背上沾上了他刚刚掌心飞溅出去的血,那一点血,令他的温润染上了煞气。
“姜酒,”温西礼看着凌子涵,声音却是对姜酒说的,“我没事,你安静点。”
姜酒死死的看着他手上的掌心,眼睛里已经落下泪来,她已经再也不想看到他为她受伤了……
“我没事。”温西礼撕开了自己的衬衣,从衣摆处撕下一片布来,几下就缠住了伤口,“这点小伤,没几天就好了。我不是留疤体质,你放心。”
姜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把哭腔忍了回去,她的挣扎逐渐安静了下来,房间里,悉悉索索的铁链声响逐渐归为沉默,只有不远处海浪的声音不断翻涌,传进耳里。
“警察很快就到。”温西礼看着凌子涵,他目光里藏着刀锋一般锋利的杀意,“你逃不掉的。”
凌子涵轻笑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他擦拭着手背上的血,似乎是极为厌恶,“温少,你总是,比我想象中要来得早。”
温西礼并不理会他这句话,他看着凌子涵,问道:“为什么要伤害她?”
“我伤害她?”凌子涵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轻轻地失笑出声,“我是为她好,她迟早会知道。伤害她的人是你,温西礼,你看看你回来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温西礼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姜酒,他神色平静,观察着凌子涵的神情,道了一句:“你疯了。”
毒杀了韩平,又制造车祸了姜酒,把人囚禁在这里,闹得满城风雨,竟然觉得是为她好。
这个人,脑子不正常。
“我疯不疯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最该死。”凌子涵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染上了一丝怨毒,他斯文的面容上神情有微微的扭曲,一字一句道,“我杀了你,她就能解脱了。温西礼,你变成这样,还不如死在八年前。”
温西礼面不改色,轻轻地抬了抬下巴,“你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怎么来杀他。
“温少,你是不是不知道贴在她太阳穴上的电极片是干什么用的?”凌子涵突然低笑了起来,带着几分阴柔诡谲的语调,他摊开手,给他看掌心里握着的按钮,“我只要把它按下去——”
身后突然响起了姜酒痛苦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