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班,对于姜酒来说,是一个很寻常的冬天傍晚。
除了温西礼接她回家,开车过红绿灯的时候,望着人群,微微愣了一神,差点撞到一个行人以外,姜酒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他开车向来很稳,这还是温西礼第一次在开车的时候走神,姜酒有点惊讶的看了男人一眼,见对方神色还是十分平静,并没有任何异样,便也没有把这个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
一起吃过晚饭,姜酒进书房继续未完成的工作,等她打着哈欠进卧室的时候,发现温西礼竟然并不在房间里。
她吃了一惊,问了一下楼下打扫房间的佣人,才知道她进书房的时候,温西礼突然开车出去了。
他难得出门一趟,姜酒也并没有多心,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就洗洗睡了。
夜很深了。
下班时候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路灯照耀起一小片辉煌,在路灯照耀不到的地方,有人扶着墙壁正在呕吐。
附近,是一家小酒吧,音浪从隔音不太好的门缝里传了出来,耳边是男女嘻嘻哈哈的调笑。
温西礼沉着一张脸,走过一个小水洼,进了小巷,有喝醉酒的男女厮混在一起,见到他进来,吓得纷纷推开彼此,却见对方跟没有看到他们似的,从身边急速走过。
“赶着去投胎啊!ganniang!”
女人羞得跑走了,小混混被撞破了好事,气得大骂。
温西礼对一切周围景致视若无睹,直到身后的人声和乐声远去,巷子的最深处,站着一个短发的女人,头顶银色的月辉像是一层朦胧的水雾,女人的身影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男人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目光一点一点冷厉起来,站在三米处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