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逃脱不了的,是自己的心。</p>
姜酒挂了电话,低下头看了看姜辞。</p>
姜辞站在她身边,仰着那张跟温西礼酷似的小脸,清冷的表情带着几分忐忑。</p>
姜酒俯下身去,将姜辞小小的身体拥在怀里,缓缓闭上眼睛。</p>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难受。</p>
对自己感到无力。</p>
“妈咪……”</p>
姜辞小小声的呼唤着她,姜酒抬起头,看了看孩子,轻声道:“我们回楼上吧。”</p>
*</p>
楚燃见到她牵着姜辞回来,脸上的表情似乎隐约有些意外。</p>
他站在门口抽烟,见到她立刻掐了烟头迎了上来。</p>
姜酒低声道:“他现在人呢?”</p>
“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没什么大碍,”楚燃顿了顿,看了她一眼,“现在在病房输血,医生和护士在里面,你等下再进去吧。”</p>
“……”姜酒没有说话,清冷的垂下了眼帘,牵着姜辞走到了一旁的长椅上坐下。</p>
女人端正而疏离的坐姿,令人不敢靠近,走廊明亮的光影里,她雪白的面容像是冰雪雕著而成的雕像,看不出什么人气。</p>
不像是来看望病人的朋友,反倒像是来寻仇的。</p>
不过楚燃现在也不敢对她要求太多了,能回来已经十分给面子,他倒是真是怕等下温西礼一觉醒来,姜酒已经带着姜辞飞出了芝加哥,那真的可以让温西礼直接又吐血进手术室。</p>
十来分钟以后,医生和护士都鱼贯而出,楚燃上前询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松了一口气,折身回来对姜酒道:“我们可以进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