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鸡蛋也不是野鸡蛋,纯粹是现代杂货铺里那种最普通的鸡蛋,可能还有人工鸡蛋,可不像古代的鸡蛋都是真的鸡蛋。不过都穷成这样,也没有办法计较了,反正应该吃不死人。
黄夏花听到这里也没有再问,心想也是,这带着糖味果子要不是长得偏僻,恐怕都要被人采光了,心里又更是是坚定自己的外甥女在叶家人面前是装傻的,明明这么聪慧,还会下厨。
“姨妈,我厨房还留了一碗鸡蛋花给表弟,要不我端过表弟屋里?”叶芸问道。
黄夏花正要说话,屋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妇人的声音。
“邵家嫂子,你准备好了没有?该走了!”这是左边隔壁邻居杨大娘的声音,她是来邀黄夏花一块去县里八宝阁把做好的手帕刺绣等卖了换钱。
“哎,我这就来了,来了!”黄夏花忙站起身朝外面应和了一声,匆匆进了房间里揣了个竹篮,走到门口时,犹豫了下吩咐叶芸一声:“你送归送,不要进屋里头。”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生硬了,怕外甥女误会,欲言又止解释一句:“你表弟脾气不好,钥匙在橱柜里。”
直到被门外的杨大娘一直催促,黄夏花才不得先离开了。
钥匙?感情她这个姨妈是把人锁在屋里头?
叶芸微微有些诧异和疑惑,连亲娘都说脾气不好,她这个表弟的脾气得坏成什么样?不过她也没有想太多,以为是被宠坏了或者生性暴躁。
直到她端着盛鸡蛋花的托盘,开了锁,打开一条门缝,一眼就看见她这个所谓‘脾气不好’叫邵寂渊的表弟,闭着眼,被拇指粗的麻绳捆在床上。
叶芸神情微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什么情况,就对上了邵寂渊那一双蓦然睁开,流露出阴冷戾气的漆黑眼眸,神情阴阴沉沉的,一点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警惕冷漠,目光冰冷无情锁定看向叶芸,像是休憩中因为一点风吹草动,被打扰的野兽。
叶芸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这凶残眼神和眉宇间的戾气可不大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孩流露出来的,她是个直觉格外敏锐的人,总觉得这个小孩似乎有点说不出的危险。
不过话说自己胆子没这么小吧,一个心理年龄都二十多岁的大人还怕一个十岁的小孩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了,应该是错觉吧。
叶芸扫了屋子周围一眼,发现这屋子真是闷得可以,连一口窗户都没有,每一面的木墙都被无数个木板横着牢牢钉起来,这那里是屋子,根本是牢房吧。
而且她现在才发现面前这小孩身穿着脏兮兮布满泥浆看不出颜色的粗衣,嗅了嗅,衣服上似乎还有隔夜搜饭一样的酸味,她明明记得她那个姨妈家里穷,但是挺爱干净,她这唯一的儿子怎么活的像是被后母苛待的模样。
叶芸疑惑顿了顿脚步,迟疑片刻走过去斟酌说道:“你是姨妈的儿子邵寂渊吧,我是你表姐叶芸,姨妈有事出去了,让我来给你送饭的。”
半响过去,那小孩始终面无表情,眼神冷冷盯着叶芸,连说一个字都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