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盛还喋喋不休,被邵寂渊冷冷一瞪,立马下意识捂嘴,等捂住嘴,才回神发现自己竟然怕一个半大孩子!
“行了,你就别说了,赶紧带阿芸看大夫。”蒋子昌阻止弟弟蒋子盛叽里呱啦的,他性子比较沉稳,比弟弟蒋子盛,有眼色多了。
邵寂渊点了点头,直接把叶芸打横抱起,大踏步离开。
叶芸也没阻止,窝在他怀里,佯装十分虚弱说不出话的模样。
等离县学很远了,叶芸才让邵寂渊把她放下来,她又咳嗽了几声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馆。”就是嗓子有点痒。
邵寂渊皱眉一开始不认同,最终还是叶芸说先回家,找村里的大夫,他这才罢休。
只是回村之前,邵寂渊又去了一家叫做‘留仙居’的酒楼,像是要拿什么东西,出来后手上拿了一牛皮制作的酒囊。
去牲畜寄存处,叶芸坐上牛车,邵寂渊在外头驾车,这才伸手把那酒囊递给叶芸。
叶芸微微讶异,她倒是不奇怪邵寂渊怎么有钱买酒。
从他沾染血迹的衣着和风尘仆仆,还有这些时日的早出晚归,多半是子承父业上山打猎,拿了猎物来留仙居卖。
只是给她酒做什么?等她不明所以接过,才发现里头装的不是酒,而是冰糖雪梨水,润喉的。
叶芸抿了一口,甜丝丝的,咧嘴一笑:“谢谢。”
邵寂渊没说话,垂了垂眼眸,转身继续驾车。
…………
叶芸和邵寂渊坐骡车,回了村里,就有很多人嘘寒问暖的,热情地下了她一跳,还问她哪儿认识的贵人。
原来她们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叶芸带着一脖颈骇人的掐痕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水柳村。
“哎呦喂,那掐痕吓人的很,那狠劲儿,简直要人命!”
“可不是,忒吓人了。这亲爹也是真狠心。”
“不得了,看来叶芸真闯县学了,这下叶家要摔了个狗吃屎,真是活该。”
村里人一看叶芸带伤,邵寂渊又是喊江大夫,早就议论开了,不过主要都是骂叶家人缺德没良心。
自从有个坐马车贵人上门拜访,众人现在早就知道叶芸是自己正经挣钱,还是挣得大钱,深信不疑了,叶家人喊传家宝被偷没一个相信。
很快叶德义被致远学院灰头土脸赶回家里的消息也传遍了,叶老太又是个捂不住事情的,托她的福,她一听这消息,就咋呼哭嚎起来。
东溪村都传遍了,水柳村是隔壁村,更是传开了。
在东溪村和水柳村很多人看来,叶家显然是见钱眼开,想了出损招,讹诈逼迫叶芸婆家,却逼得叶芸狗急跳墙闯县学,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水柳村村民们十分同情叶芸摊上这家人,不耻叶家人,因此十分幸灾乐祸,更是往死里抹黑叶家名声。
而东溪村的村民则复杂多了,虽然有同情的叶芸的,也有埋怨她的,不过更多是恨叶德义一家子,尤其是想要培养孩子进县学的家长,更是厌恶叶德义一家透了,都把他们东溪村的名声败坏了,以后县学的夫子学子还不都认为他们东溪村净是叶德义这样的人。
不管怎么样,叶德义一家名声这下是彻底臭了。
趁着这时候,叶芸托里正蒋安义出面,把叶家人签字画押的断绝书正式拿到手了。
…………
叶芸和邵寂渊回到家后,叶芸还好奇村民说的贵人是谁呢?等她看到拜访的人顿时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