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是什么毛病!”谢清延嘴上虽然埋怨着,但看她真的笑了,心中大石落了地,“快快坐下吃饭。”
“是。”谢清流被顾氏亲亲密密的拉在身边就坐。
“想吃什么?”本应是丫鬟为她布菜,顾氏却也不顾主母的身份,眼巴巴的想给女儿夹菜。
谢清流嫣然一笑,很是乖巧,“我看这桌都是我爱吃的,母亲真是费心了。”
顾氏听谢清流又叫了她一声母亲,整个人就跟喝了灵丹妙药一般,通体舒畅,恨不得将自己所有都奉上。
谢清流到底是大病初愈,刚又喝了一碗甜羹,坐在饭桌前只吃了几口,就觉腹中已饱。
谢书见她没吃什么就停了筷子,心中担心,“流儿可还是在烦恼那件事?”
“嗯?”
见她有反应,谢书那威严刚正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得意,“莫怕莫怕,你爹爹已经帮你摆平了,你心心念念之事,已是铁板钉钉,皇上给我说,过年宫宴的时候便向群臣宣布此事。”
谢清延听后放下筷子,立刻反应过来父亲所说之事,心中直道不妙,“父亲,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这桩婚事本就是谢清流一厢情愿,皇家可不比寻常人家,如今父亲是要把我们身家性命都交给这泼猴儿吗?”
“泼猴儿!你竟然说你妹妹是泼猴儿!”对谢清延一向和蔼的顾氏却是有些恼怒了。
谢清延不觉有失,冷笑道,“不是泼猴儿是什么,嚣张跋扈,无法无天,若不是生在咱们伯远侯府,又有父亲和母亲护着,早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谢清延!”谢书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要朝谢清延拍去。
谢清流及时站起身,飞快的拽住了谢书的衣摆,“请父亲息怒。”
顾氏也起身将气喘吁吁的谢书搀住,为他顺了顺气,“他呈口舌之快,你也不必太过生气,都是自家人。清延,你妹妹还小,你也太苛责她了。”
谢清延却不买账,十分坚决,“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她嫁给太子!”
“你!”谢书气的面色涨红,像是要动用家法。
谢清流走上前将谢书拉住,与顾氏一起扶着他坐回原位,轻声细语道,“我觉得哥哥所说的不无道理。”
“流儿?”不光是谢书和顾氏瞪大眼睛,连谢清延都说不出话来,似是不相信这话竟然出自谢清流之口。
“太子殿下贵为储君,又是皇上独子,父亲和母亲觉得,我坐上太子妃之位,真的配吗?”太子妃之位且不论,未来太子继承大统,她能担的下母仪天下的重担?这样大逆不道之言虽无法言明,但谢清流此话一出,却也是表明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