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为何对我如此刻薄。”徐妍儿摆出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得谢清流直摇头,她小白花的行为举止跟那张妖艳的脸真是很不相配啊。
谢清流也不搭话,支起身子,单手撑着头,侧卧着看着她,打了个哈欠,“有什么吃的吗?”
“嗯?”徐妍儿看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大为火光,“这里是军营,不比您那伯远侯府,您这位娇小姐……”
“刚刚说我为了家国天下,做了忠义之举,现在给我这位英雄,连个吃的都不给吗?”谢清流叹了一声,“我还想吃着东西听你好好说呢。”
谢清流觉得这个时候,就应该吃着东西看这位徐妍儿表演,要不然还真的有点干。
“你!”徐妍儿从来没见过这种路数的女人。
“我?”谢清流灿烂一笑,“别气,我都自报家门了,来,给我说说,你是谁?”
“我叫徐妍儿,并不出身于什么世家,也不同于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娇小姐,我虽出身市井,但我身上一根一线都是自己挣得,并不会觉得自己低贱。”徐妍儿仰起头,抬头挺胸的说到。
“我并未说你低贱。”谢清流又摇了摇头,记忆中的徐妍儿与此时相处的女子大为不同。记忆里那位是个高贵美人,虽然出身不高,但举止优雅,与人为善,处事妥善,可面前这位,她明明只是问她是谁,就能扯出一大串身份之言,说是不看重,但字里行间处处显得在意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徐妍儿没想到这谢清流如此难对付,一番说辞下来情绪竟然无半分波动。
她心中不忿谢清流这般不在意,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太子殿下与我的关系你可知道?”
谢清流认真的看着徐娇儿的双眼,嘴角微微上扬,“愿闻其详。”
“我与太子殿下三个月前相识,太子将我安置在他宫外的府邸,我常伴他左右,几乎寸步不离。可是上月皇上突然赐婚,太子殿下为此闷闷不乐,心中苦楚自是难诉。可你是伯远侯府的贵女,伯远侯府的兵权和势力让他不得不与你周旋,谢小姐可否明白?”
谢清流依旧似笑非笑,犹如逗弄宠物般,“这是他说与你听的?”
徐妍儿着实厌烦她这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这谢清流明明将皇甫炘紧紧地抓在手里,不惜以身犯险闹出诸多事端,如今还摆出这样不在乎的表情,“你可能没见过这个。”徐妍儿抬起手,“这是太子殿下亲手为我戴上的扳指,要知道以前这物件儿可是他片刻不离的信物。”
谢清流看了一眼那白玉扳指点了点头,“我府上花盆里还有他的贴身玉佩,感觉和你这是一套啊,没想到我们还凑成了一对儿。”
“你!”徐妍儿将这扳指看得比命还重,面前这谢清流竟然羞辱她!
“谢小姐扪心自问,你配得上太子殿下吗?”徐妍儿冷哼一声,“虽然我是平民百姓却也听过你狠毒自私的名号,试问你这般名声,真的担的下一国之母的重任吗?而且你真的理解皇甫炘的抱负吗?”
谢清流听她所言,竟然没再言语,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太子殿下志向远大,而你在闺阁内只会绣花的本事真的配得上他吗?你们这些贵女都不配!不食人间疾苦,无天下胸怀,你与皇甫炘的想法只会背道而驰,何苦再苦苦纠缠,你只是自私的将太子殿下拉入你的旋涡里!这太子妃之位,其实是你逼他给你的!”
谢清流沉默了许久,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徐妍儿,你说的话虽然不全对,但却让我有些豁然开朗,的确,感情是感情,天下是天下,我和他若是相互纠缠,定会更加煎熬。”
这是说通了?
徐妍儿仔细盯着谢清流的脸,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谢清流怎么可能听进去她说的话?她一定又在逗弄自己!正要出言,却听到账外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