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摸着自己的胡须,点点头,脸上颇为自豪地说“一点雕虫技而已,不入方家之眼。还请魏姑娘等人多多赐教。”
魏思思连说不敢,接下来吴元介绍一起修书的人,都是沧海府著名的文人,他们看到魏思思前来,眼中颇为不屑,只不过碍于吴元的面子,只能行礼问好。
在下午的时候,刘歆等二人也来了,魏思思询问了一番他们没有出事情吧,刘歆说没有,桃红解释,本来他们就到了,结果刘歆见到一家书店,就魂不守舍的走了进去,一边选着书,一边在那里看着。
这不知不觉就耽误到晚上,那书店老板看刘歆也是爱书之人,于是让他们暂且在这里休息一番,今天才来这里。
魏思思不由暗笑刘歆是书呆子,不过也没有多追究什么,让他们前去休息一番。
到了晚上,这些文人邀请魏思思去赴宴,他们理由自然是接风洗尘,不过魏思思却知道,这宴无好宴,她也没有在乎,无论软的硬的,她也不怕这些文人。
设宴的地点在海澜城一个湖中小亭,这是海澜城有名的小亭,是文人雅客设宴招待或者送别的好去处。
魏思思独自一人赴宴,这时候已经有四个人坐在那里了,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走上前来,对着魏思思行礼说“在下章文征,见过魏姑娘,魏姑娘请坐。”
“章兄客气了,客气了。”
魏思思坐下之后,一个较为年轻的少年笑着说“这位就是吴大人新招的女校书代指古代从事某种职业的女子,女校书是雅称。吗”
魏思思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询问说“不知道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章文征也心中暗骂自己这个朋友不厚道,这女校书也是能乱开玩笑的吗他虽然也看不起魏思思,也不会用这个来开玩笑。
“这是杨钦,字思若。杨兄,莫要乱说。”章文征一边介绍,一边提醒魏钦,不要开这种没品的笑话。
魏思思听到这话,思索了一番笑着说“原来是杨才子呀,小女子早就耳闻杨兄父亲大名。真是屠狗封侯,烂羊作尉,小女子佩服呀佩服。”
杨钦听到这话,气的站起身,指着魏思思说“你说什么,真是放肆。”
魏思思见到这个情况,拿起一双筷子,轻轻刨了一下杨钦的手指,杨钦好像有人用力推了自己一把,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魏思思故作吃惊地说“杨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
杨钦吃了一个暗亏,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女子用筷子弄了一下就倒在地上,于是只好生气坐在那里。
章文征这一次再次说“魏姑娘,何必如此刻薄呢大家都是读书人,说话的时候,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魏思思一笑,说一声好。这个屠狗封侯,烂养作尉,本是古典,不过到虞朝,又变成了今典,有一个屠夫封了侯,这人名声到不怎么好。烂羊就是一个杨姓的文人凭借溜须拍马,外加出坏主意,而被沧海府知府信任,当了一个不小的官。这两人都是沧海府的人,沧海府文人讽刺他人不学无术,为人不正,便是用这两句。
魏思思看到杨钦这个样子,心想这姓杨的莫非就是那人的亲戚,要不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哼,章兄,这琵琶门巷某种职业女性所在的雅称。的,算什么读书人。”杨钦再次口无遮拦的说出口,让在场文人都不悦皱皱眉,这种话私下说说就好了,放在台面上来,就显得十分俗气,没有雅量了。
魏思思见杨钦嘴巴是如此不干净,不动神色拿起一颗花生,当做暗器打在杨钦的环跳穴上,杨钦吃痛,不由叫了一声痛煞我也。
众人询问杨钦怎么了,杨钦却也不知道,只是说“不知道怎么的,刚才腿就疼了起来。”
“这举头三尺有神明,某些人说话可是嘴巴要放干净,免得神灵惩罚起来,悔之晚矣。”
杨钦冷笑地说“什么神明,杨某倒是不信。”
魏思思见他还是不悔改,再次弹了一颗花生,杨钦再次吃痛叫了起来。
魏思思笑着说“所谓童言无忌,如今看来,还是有忌讳的。”
杨钦见魏思思再次骂他是童子,气的站起身来,走到魏思思身边,准备动手的时候,魏思思眼见他如此冥顽不灵,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接丢了过去说“小女子这一杯酒,敬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