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公子哥冷笑一声,他的仆人大声说“真是奇了怪了,这南都还有人不知道安远侯是谁?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这南都不适合你,还是赶紧滚吧。”
“放肆,来人,掌嘴。”耀棣听到这话,学他父亲附庸风雅的扇子瞬间砸在桌子上,呵斥道。
一个侍卫走了过去,抓住那个仆人,啪啪啪的就是掌嘴,等到这些人反应过来,这人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满嘴鲜血。
“你……”那个公子哥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管家再次附耳说了什么,安远侯的儿子,咬着牙微微行礼说“你是何人?”
桂华准备说出耀棣身份的时候,耀棣大大咧咧地说“我是谁,你管不着,听着,只有我问你,没有你问我的,谁再敢放肆,我不止要打人,还要杀人。”
听着耀棣这话,这位小侯爷真是气的半死,说反了反了,竟然有人敢在南都和他这么说话。
“什么,反了?将他拿下,送去大牢,严加拷问。”耀棣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话火上浇油,让小侯爷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立马吩咐仆人动手。
眼看双方要打起来的时候,那个儒生突然开口说“两位,何必动气呢?不妨各自退后一步。”
小侯爷冷笑地说“你一个穷酸,也敢来管本侯的事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侯爷,老朽这是为了你好,如今南都来了一个地位比你父亲还要尊贵的人,你是知道的。那人带着他的儿子,你难道没有注意到,这个孩子的口音是京城的吗?”
小侯爷听到这话,吓得一身冷汗,恭恭敬敬地对着耀棣说“阁下是否从京城而来呢?”
“我说过,只要我问你的,没有你问我的,安远侯是谁?”
小侯爷听到他这么询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桂华见小侯爷为难,于是告诉耀棣,当初魏朝的绝傲将军,投降了虞朝,被封为安远侯。和安定侯一样,虞朝善待了这两位降将,不但给他们封地,还允许他们府上能够有十具铠甲,和三十把弓。
这是极为大的恩赐,虞朝除了这两位侯爷,其他人都是不准私自制造使用的。
所以安远侯在南都也算是一号人物,除了几位大世家的人,都要礼让三分。
“哦,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好了,好了,你没有事情了,要是你在这样诬陷他人,就别怪我了。”
耀棣挥挥手,小侯爷心想来日方长,他离开这里,立马就让人调查耀棣的身份,若耀棣来头不大,小侯爷就准备让耀棣无法活着离开。
那卖唱的祖孙二人走了过来,老头对着耀棣行礼说“多谢小公爷帮忙解围,大恩大戴,老朽感激不尽。”
“无妨,你这姑娘唱歌还是挺好听的,你在和我唱一曲吧,不过这词有些不太好,来点雄壮的。”
“那么小女子献丑了。”
说着女子再次唱道“雪洗虏尘静,风约楚云留。何人为写悲壮,吹角古城楼?湖海平生豪气,关塞如今风景,剪烛看吴钩。剩喜然犀处,骇浪与天浮。
忆当年,周与谢,富春秋。小乔初嫁,香囊未解,勋业故优游。赤壁矶头落照,肥水桥边衰草,渺渺唤人愁。我欲乘风去,击楫誓中流。”
耀棣觉得很好,把扇子毫无风度地插在背后,然后拍掌说好,对着这个姑娘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祖孙二人脸色都变了,这话问的极为无礼,民间虽然有些礼不常用,但是有些礼恪守严谨。这女方的名字,是不能随便告诉外人的。
尤其是对于卖艺的女子,询问名字的含义,差不多等于要收下这个女子。
耀棣是不懂,他在宫中可以随便问宫娥的名字,不知道民间的禁忌。而桂华以为耀棣看重了这个女子,准备将这个女子带回去。
桂华想着若是有人为这位小王子唱曲,这位小王子就不会在外面惹出了麻烦,于是对着那个老头说“你还不快谢过我家公爷,这是这丫头九世修来的福气。”
老头不准备答应的时候,突然有两个道人走了上来,老头看到这两个道人,脸色顿时变了,拉了一下女子的手说“还不快谢过这位小公爷,有他在,自然没有强人敢欺负你了。”
女子还没有回答,这时候道人发现他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