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天,归王妃陪着贤妃,贤妃都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照常亲自写了《北斗禳福去灾经》,写完之后,贤妃揣入怀中,然后到了天牢之中。
贤妃走到了十皇子的牢房,十皇子面容憔悴,满脸胡茬,头发也乱成鸡窝,丝毫没有皇子的贵相。
十皇子见到贤妃进来,有些愧疚,贤妃走了过去,握着十皇子的手,亲自为文渭理了一下头发,对着文渭说:“文渭,你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母后,事到如今,孩儿怎么会不明白,孩儿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贤妃笑了笑,安慰十皇子说:“文渭,你是天上星君下凡,前来协助我大虞,安定四方的,如今四方尚未平定,你又怎么能死呢?文渭,我儿,你记着,日后我大虞朝有一场天大的祸事,还需要你去平定,只有你完成那件事,你才能离开人间,重返天界。你或许认为母后是骗你,但是母后可以告诉你。这个是母后生你的晚上,白虎星君对母后说的。我大虞乃是上天改立,承认嫡长子。不但有真龙天子下凡,也有你这样星君下界平叛。所以,我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活下去,等到需要你的时候,你再去为我大虞征战四方。”
“母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母后何曾骗过你,母后这么疼爱你,是因为你是我姚家的柱石,姚家不能少了你。你出生的那天,就注定了你今天不会死。这是母后为你亲自抄写的真经,你若是想哭的时候,就打开来看看。”
贤妃将经书递给十皇子,然后对着十皇子说:“文渭,你还怪母后烧了那一份密诏吗?”
“母后,孩儿从来没有怪过你,那一封密诏,密诏是让孩儿留守京城,不准回京。”
“是吗?是谁交给你的?”
“一个丫鬟,说是你贴身丫鬟,倒是我没有信,但她的确拿出了信物。孩儿只能相信她了。”
贤妃听到这话,心中明白了,对着十皇子说:“好了,你就安心吧,明天一早上,你的四哥就会放了你。文渭,只是从今之后,你我就要永远不能相见。你这皇子是当不了了,你一个庶民,又怎么能进入这深宫大院呢?”
十皇子也难过地看着贤妃,贤妃也不在多说,回到永和宫之中。
当天晚上,雷声大作,贤妃让众人退下之后,看着空荡荡的永和宫,喃喃自语地说:“当初母后在丰城,是不是这般心思呢?”贤妃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地想到了西京城那段时间。
一个惊雷惊醒了贤妃,贤妃抹去脸上的泪水,对着远方说:“当然哀家答应过你,你活着消息,在哀家死之前,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希望从今之后,你们能有一个善果。”
贤妃盘腿坐在榻上,闭上双眼,神情祥和,嘴里念着往生经,然后等最后一个经文念完,她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这第二天早晨,归王妃前来请安,推开门,见贤妃这样子,以为贤妃在修炼,于是没有敢打扰,但是一两个时辰过去,贤妃都没有醒来,而且脸色也不对,众人才察觉不对,归王妃连忙亲自去试探鼻息,这手一碰到贤妃的鼻子,就如同碰到冰一样。她吓了一跳,对着女官说:“快去找圣人,快去找圣人。”
正在上朝的四皇子,听说这件事,连退朝都没有说,就赶紧去永和宫,进入永和宫,若水仙子已经到了,若水仙子对着四皇子摇摇头,告诉四皇子,贤妃已经自绝经脉自尽了。
四皇子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头一阵昏,踉踉跄跄,几乎要昏倒在地。
“圣人,圣人还请节哀,还请节哀。”
“不,母后,不母后,儿臣离不开你,儿臣离不开你呀。”四皇子扑到在贤妃的床榻前,高声痛哭,他从来没有想过,贤妃会这么早就离他而去。
归王妃见四皇子哭的那么伤心,低声抽泣地安慰:“圣人,节哀,节哀,母后也不愿意你这么伤心。”
耀棣等几个兄弟也来了,耀棣也拉着贤妃的衣袖说:‘祖母,祖母,你还说要传孙儿剑法,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若水仙子轻轻将耀棣抱起来,对着耀棣说:“殿下,不要动太后的身体。”
哀伤了一个时辰,若水仙子开始安排丧事起来。
四皇子这几天忙来忙去,神情说不出的憔悴,在贤妃要下葬的当天早上,四皇子将九卿找了来,四皇子有些急切地说:“朕,朕最近想到书里有一段经,不可解,还请诸位爱卿,能够为朕解答一番。”
众位大臣连说不敢,心想这个时间,圣人还找他们解经文,一定事出有因。
“舜为天子,皋陶为士,瞽瞍杀人,则如之何?
子曰:“执之而已矣。”
“然则舜不禁与?”
曰:“夫舜恶得而禁之?夫有所受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