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法不由大喜,对着姥姥说:“姥姥知道,那就太好了。”
“这个呀,老身最喜欢的就是它,整个沧海府,或者说天下的那个人不喜欢它?它让你不会被刺到,肉又经煮,无论你是多么滚烫的汤,它就是煮不烂。”
“吕夫人,你不知道,这沈豫关系到一件案犯,本帅这一次前来,就是想问书院和他有什么关系,免得到时候被他连累。”陈可法见姥姥插科打诨,不由出声威胁。
姥姥听到这话,好像懂了,对着陈可法说:“老身明白大帅的意思,只不过这吃深鱼的人被鱼刺卡到了,它一个鱼有什么罪。这莫非就是戏文里面唱的,鱼肉鲜美却怪它生了刺。”
陈可法见姥姥这般胡搅蛮缠,然后说:“是一个人,不是鱼,是一个曾经在你们书院的沈豫。”
“哦,老身这就糊涂了,深鱼怎么会是人,他若是人,那么鳐鱼又是什么?等老身想想,老身明白了,深鱼是老大,鳐鱼是老二,这鳐鱼不愿意当老二了,于是诬告沈深鱼。陈大帅,你这故事倒是适合讲给我那个小曾外孙听。”
陈可法见今天算是没有成果了,于是冷哼一声说:“走,告辞。”
桃红见着陈可法起身,补充说:“我们姥姥年纪有些大了,还请将军见谅。”
陈可法没有理会,直接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魏思思等人从后面屏风走了出来,魏思思笑着说:“姥姥这一招装聋作哑真是厉害。”
“这可以编出一道戏了,叫做魏姥姥大败玉衡军。”
“姥姥这总算给我们出了一口气了,可惜这一次不是天枢将军。”
姥姥没有理会她们,思索了一下,对着魏思思说:“思思,立马通知沈豫,天寒地冻,早做准备。”
姥姥说到这里,看着陈可法坐过的地方,对着魏思思说:“沈豫还是太年轻了,这人虎狼之心,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主,这一次,恐怕会惹出天大的祸事来。”
冬月初一,勤政殿之中,虞慧儿对着圣人行礼说:“臣妹虞慧儿恭请圣人,福寿双全,圣意常安。”
圣人笑着说:“朕先谢过顺承公主了,朕原本相送你,一双两好时间无,好女自当配好夫。可惜你到如今还没有出阁。”
“多谢圣人挂心,臣妹对于此事看的很轻,不用圣人挂心。”
圣人让虞慧儿起来,然后就在勤政阁陪着用膳,等用膳完毕之后,圣人对着虞慧儿说:“妹妹,你是天家的人,这里是你的家,如今父皇母后都不在了,但是朕还在,有空你可以回来多看看朕。”
圣人说到这里,思索了一番继续说:“妹妹,朕和你明说,父皇对于你的大事托付给朕,告诉朕,这太医院大门为曹寅大大敞开的。他若是想要进入太医院,就告诉朕一声。妹妹呀,如今你们都去就藩了,舅父,舅父他也不幸仙去了,朕如今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元凤,不过这个小舅子,要帮朕处理那么多事情,也是聚少离多。”
圣人说到这里,不由落下了一滴泪,然后继续说:“朕御极已经快七年了,朕整日操劳,精神也大不如从前了。这是太医给朕开的单方,你若是有空,就拿给曹寅看一下,等到曹寅看了之后,问问他,这些药吃下去,是对朕有用还是有害。”
“圣人,这件事,臣妹听二师兄说过,这吃什么补品,都不如练内功,只要气走任督,自然可以长命百岁,关于这件事,我想楚嫂嫂她能帮你。”
“她也这么劝说过朕,但是这练内功,每天晚上都要坐上一两个时辰,然而朕没有这么长的时间。”
“圣人,你是万民之主,你只有把圣体养好了,才能处理朝政,为天下万民尽心。若是圣人你病倒了,那么天下百姓就苦了。”
圣人听到这话,对着虞慧儿说:“妹妹,你在外面,朕且问你,外面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说起来圣人你可不要生气。现在有些藩王勋贵和地方衙门从四面八方圈地,他们派人,然后扛着旗帜,马跑到什么地方,他们旗子就插在什么地方。然后拿附近的田地就算他们。无论人还是屋子,全都是他们私产。”
圣人原本端着茶,听到这话,将茶杯直接丢在地上,大声喊道:“反了,都反了。”
四周内臣宫女内臣全都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圣人大声喊着:“叫贤妃来,叫贤妃来。”
一个靠着大门的内臣快速前去传话,虞慧儿劝着圣人息怒,圣人息怒。
等到贤妃进来,见着圣人还是怒容满面,于是行礼安慰说:“圣人息怒,圣人息怒。”
“朕问你,你可知道侵占民地的事情。”
“臣妾有罪,臣妾有罪。”
“朕恕你无罪,说。”
“臣妾恳请圣人还是不要追究此事,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