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赛儿听到刘思永一脸严肃地说着,忍不住笑着说:“哈哈,你这文泉阁大学士,真是一个书呆子。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出来了。没有想到你现在才猜出来。不错,本姑娘就是唐赛儿。”
“那么不知道姑娘你们到这里所谓何事?是想要帮助云家吗?”
“自然,凡是和虞廷作对的,都是我们的盟友,像你这种大学士,就是我们要杀的狗官。”
刘思永再次摸摸鼻子,委屈地说:“唐姑娘,我现在不是当一个乞丐了吗?还什么官不官的,不过既然是要帮助云家,那么为什么唐姑娘还和我一起闲逛呢?你不是应该去云家,商议应对之策吗?”
“这云家那边不由本姑娘处理,跟着你,是担心你药性发了,倒是死在路上,那么本姑娘不就是乱杀无辜了。”
“那么姑娘你可以将丹药全部给我,我吃下之后,你就不用担心了。”
“好呀,就连我修为都不敢服下四颗,你……”唐赛儿饶有趣味地看看了,然后说:“或许你天赋异禀,不会有事也说不定。”
唐赛儿将四枚丹药摆出来,刘思永看了看,对着唐赛儿说:“那么我每月月圆服就好了。”
“大学士,你急着和本姑娘分开,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呢?”
“我就一个叫花子,我能有啥打算?”
“最开始我还真的当你是一个叫花子,不过如今看来,这世上如你这般有学问的叫花子,怕是少之又少了。”
刘思永嘿嘿一笑,对着唐赛儿说过奖,然后开始自吹自擂起来:“不是我说,我要是说学问第二,那么谁都不敢说第一。所谓尼山之下,以我为尊。天下学问,皆出我门。”
“这法螺吹得倒是不错,你这么有学问,怎么没有当上一官半职。”
“朝野昏暗,乾纲不振,我是看不下去了,这才辞去大学士的职位。”
“听说天策府是虞帝新设立的探子机关,里面的人,表面是文士,其实暗中前往各地,为虞帝办事。”
刘思永听到这话,先是想想了,回味过来说:“唐姑娘,你不会认为我就是这种探子吗?”
“至少现在看着是,你在颐教到底做了什么,现在除了你,就只有颐教教主知道吧。”
唐赛儿说到这里,脸上虽然笑容满面,但是眼中却是充满杀机。
刘思永叹气一声,对着唐赛儿说:“小生只是担心这样走着,会坏了唐姑娘你的名节,既然你都这样误会我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样吧,唐姑娘,你愿意跟到什么时候,就跟到什么时候,我自己倒是无话可说。”
唐赛儿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动静。
唐赛儿打开窗户一看,只见两个军官大大咧咧走进来,在那里吆喝着小二。
“看样子,我们马上就可以知道这一次虞朝传文什么了。”
这两个军官吃饱之后,就离开客栈了。
唐赛儿让刘思永呆在这里,然后自己一人追了上去。
在入夜十分,唐赛儿才翻窗子进来,将手中的一个包裹丢给刘思永说:“打开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土司的回文。”
刘思永翻找了一下,看到一封书信,这书信是递给襄国公的。
刘思永拆开一看,看完递给唐赛儿,唐赛儿看着里面内容骈四俪六的,对着刘思永说:“这信上说的什么呢?”
“没什么大事,前面是土司问安,然后恭祝襄国公建立不世之功。中间说了他治下之民,望虞军,如大旱之望云霓,最后说襄国公交代的事情,他一定照办。这回文基本都是废话,完全没有什么可以看得。”
唐赛儿看了几遍,对着刘思永说:“这个你没有骗我?”
“你放心啦,这个你随便找一个读书人就是如此。不过这信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但是也告诉我们一些事情,这县城就在祥云府最南边了,接近颐教,土司竟然还欢迎虞廷。”
刘思永说到这里,叹气说:“至于他说的,当地之人等待虞军,或许有些夸大,但是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些读书人,是巴不得虞军的到来。”
“虞军到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可以给他们官做吗?”
“是呀,这土司真是不明好歹,真的以为虞军消灭了云家和颐教还会继续让他们管理这里吗?到时候,虞朝一定会改土归流,到时候这些读书人就有机会了。毕竟朝廷派遣外面的士子来,回引起当地人的反感。”
刘思永说完土司,感叹说:“云家的确是太过狭隘了,一心想着当这祥云府的云王,他们也不想,这些土司还不容易自己有了权威,怎么可能在寄人篱下。他们当初就应该先和土司谈这个问题,如今还想着依靠颐教对抗土司,真是自毁城墙。”
刘思永当日在颐教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联系如今的情况来说,云家还梦想着土司各不相帮,等他们抢占了二关之后,在关门打狗。
“你这个想法真是奇怪,这些土司本来就是云家的家臣,他们自当帮助云家,哪里有家臣和家主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