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凤听到这里,准备反驳的时候,刘思永摇摇头,然后自己开口说:“道长,你请放心,我刘思永虽然是草野出生,但是做事但求风光霁月,无愧于心,绝不是那种伪君子。”
殷洛没有回答,告诉聂云凤,既然传授完毕,就早点离开。
殷洛先走了出去,聂云凤叹息一声说:“母亲向来最疼爱的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反对你。不过思永,你别担心,我会和母亲说你的事情的,她自然就会明白你是什么人了。”
刘思永点点头,让聂云凤先出去,现在自己呆在密室里面很久,装作是练功的样子,良久才走了出去。
刘思永在前往自己房间的路上,听到四周道人的议论,这聂云凤天生丽质,是不少年轻道人的心上人,如今心系刘思永,他们自然又是失望,又是气愤。
刘思永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多久,一个小道童提着一捆书到了这里,刘思永连忙接过,说了一句感谢。
“大师姐知道你这人最喜欢读书,于是让我去藏经阁找了一些书来。藏经阁里面多是道经,不知道你这个读书人是否看的下去呢?”
“道书也好,经书也好,皆是先贤之说。”
刘思永谢过这道童,等到道童离开之后,自己拿起一本书来看。
接下来的日子,聂云凤每次来看刘思永,都和殷洛一起,这样刘思永想说什么,也只能闷在肚子里面。
九月十三,妙云子大寿的前一天,刘思永在道书里面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词。
“小住京华,早又是,中秋佳节。为篱下,黄花开遍,秋容如拭。四面歌残终破楚,两年风味徒思浙。苦将侬,强派作蛾眉,殊未屑!
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处觅知音?青衫湿!”
刘思永看着这一首词,心想这笔迹还有这语气,应该是一个女子写的。
刘思永玩味了一下这句子,心想这女子倒是豪气,不过这首诗后面,也太悲凉一些。
“这应该不是伯母写的,伯母谈吐,应该不是这样的。”
刘思永将这一首词给记下来,然后等待有机会询问聂云凤。
可惜这一天,聂云凤就要处理大寿的事情,无暇来见刘思永。
到了第二天正寿,聂云凤送了一套新衣来,刘思永换上新衣,和聂云凤前去大殿前为妙云子贺寿。
这到了大殿前,刘思永才看到了妙云子,妙云子穿着祥云八卦衣,须发皆白,看上去如同画中的神仙一般。
众位弟子开始一一向前贺寿,刘思永因为聂云凤的缘故,是最早的一批人。
等到清虚这些二代弟子行礼之后,刘思永和聂云凤走上前,刘思永自然发挥自己的特长,当场吟诵了自己做的贺寿诗,妙云子听了之后,笑眯眯地看着刘思永。
等他们退下之后,聂云凤小声地说:“师祖很喜欢你。”
“怎么说,师祖不是见着谁都是笑眯眯的吗?”
“是,但是你注意看师尊的眼神,师尊笑着,但是不会望着那人。刚才师祖就看着你了。”
刘思永打量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
这众为弟子贺寿完毕之后,准备设宴的时候,有弟子跑来,在殷洛耳边说了一些什么,殷洛脸色一沉,又在妙云子耳边说着。
妙云子听了之后,对着殷洛说:“来者是客,请他们上来吧。”
殷洛点点头,让旁系弟子先下去,让嫡系弟子留在大殿前的广场上。
很快,一群人走了上来,为首的刘思永认识,正是他师尊毕一东。
毕一东后面还有六个弟子,然后就是一群江湖好汉,刘思永没有一个人认识的。
毕一东他们到了广场上,毕一东让身后的人停下,然后自己独自一个人走上前,行礼说:“妙云先生,久闻大名,无缘一会,今日能见到先生,乃是晚辈之幸。”
妙云子平静地说:“有什么事情,毕主事请说。”
“先生快人快语,晚辈也不啰嗦了,今日是先生七十大寿,晚辈无以为敬,只好领教前辈几招,让前辈舒活一下筋骨。”
殷洛听到这话,对着毕一东说:“放肆,毕一东,这妙云宫岂是你能找茬的。”
毕一东对着殷洛行礼说:“殷道长,晚辈这次前来,不是来找茬,只是想要请教切磋的。若是妙云先生不愿意的话,那么晚辈也不敢强求。”
毕一东说完,在他身后,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对着妙云子说:“妙云子,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