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后交代之后,也不在说什么,让林泉退下。
林泉离开之后,准备找聂云凤的时候,楚天阔出现了,楚天阔看着林泉皱眉,询问林泉:“你到此地乃做什么?”
“只是看望楚太后,还请楚大侠不用多心。”
“你这小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你还是少见楚太后比较好,她如今潜心向道,你这满身的血腥之气,只会冲散这里清虚道德之气。”
林泉说着是,然后准备退下,楚天阔突然开口说:“小子,你还没有忘记她吧。”
林泉心中如同针扎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见到林泉如此痛苦,楚天阔叹息一声说:“你,你,唉,我又何必让她来折磨你,算了,算了,这都是缘法,强求不得。”
楚天阔说到这里,感叹说:“众生皆苦,有情皆孽,你我始终是凡夫俗子,或许丫头活着,也不会忍心见到你这个样子。”
“可惜我辜负了她的深情,若是真有果报,那么我情愿生生世世,轮回之中,偿还欠她的。”
“你走吧。”
林泉没有找到聂云凤,反而见到了殷洛,殷洛对着林泉说:“林学士,你找谁?”
“殷道长,我找你们,楚太后让我转告你们,希望正月十五晚上和你们见面。”林泉说到这里,看看四周,接着说:“到时候,希望能够做一个了断。”
殷洛听到这个消息,十分平静,询问林泉是否还有其他事情,林泉说该说的自己都说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殷洛就让林泉请了,林泉先离开山中,到了附近县城的驿馆住了下来。
他也吩咐驿丞,无须将他来到的事情告诉知县,驿丞以为林泉是奉了密诏来到这里,也不敢伸张。
如今乡野之中,都传闻圣人寻求有道真仙的事情,或许林泉就是来这周流山寻找真仙的。
正月十五,林泉换了一身衣服,到了山中,他就如同普通的香客,在各个大殿烧香拜神,十分虔诚。
傍晚时候,林泉到了楚太后所在的院子外面,楚太后也让林泉进来。
林泉看到楚太后穿着孝衣,不由心中大惊,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楚太后平静地说:‘今日之事,你难道还看不穿吗?’
“待我因果了解之后,你就让云凤将这个寒蝉珠放入,告诉圣人,我希望最后能和世宗合葬,而不是另居寝宫。”
林泉说是,这是楚太后继续说:“不过圣人不会答应,罢了,若是他能遂我心愿,我自然九泉之下感激。若是不能,那也是命。或许世宗,唯一想要合葬在一起,反而是你母亲。”
楚太后说到这里,告诉林泉,魏思思的坟墓在爱晚山后面,由一个姓周的看护的,若是林泉真的不惧怕朝廷知道,可以前去拜祭。
林泉心中一酸,这么多年,他也只能设立衣冠冢来祭奠自己这个母亲,毕竟魏思思所作的事情,虞廷不可能为其立冢,尸体的下落,也是众说纷纭。
林泉三拜,谢过楚太后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没有多久,聂天元一家人就到来了,聂天元和殷洛神情复杂的看着楚太后,楚太后平静地说:“事情有因必有果,今日的事情,贫道早就所觉悟。”
“是吗?太后,若不是钱多多告诉我们,你真的会有这样的觉悟吗?”
楚太后看着聂云凤,笑着说:“那一日,我何须要你们的手杀钱多多,只不过,有些事情我不愿意开口,只好找人替我开口了。”
楚太后说到这里,继续说:“这么多年来,朝廷能够明白我心意的,也没有几个人了,很多话,我也只能放在心上。我这一身,以计谋为活,很多人憎我恨我,我也不在意。”
楚太后说到这里,看着林殷洛说:“你父亲一家,也是死在四圣司的手里,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连家兄弟贪图富贵,最后死在殷洛你手里,也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
说到这里,楚太后自嘲的笑了笑说:“你们都觉得我做的都是错事,而我却不怎么认为,我作为国公之后,自当为国朝尽心尽力,一些手段,也是必要的。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够理解,因为这些事情,难说对错。”
殷洛听着楚太后这话,对楚太后说:“这不过是你开脱之词而已,的确你为国朝效力不假,但是朝廷乃是天下正道所云集,你行如此手段,岂不是让朝廷蒙羞。”
聂天元这时候开口说:“阿洛,此事,此事,仙子没有说错,一些都过去了,是非对错,也无须在分辨。仙子,我很感激你,虽然你想要借我们的手除去昭穆尊,但是你的确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能有今日,仙子你也有功劳。”
楚太后看了看聂天云,唱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对着聂天云说:“没有想到,这些年你潜心修道,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
“虽然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有因必有果,仙子,请。”
听到这话,楚太后一笑,对着聂云凤说:“好,众人随我去大殿之中吧。”
楚太后站起身来,带着众人到了大殿之中,然后召集了众位道人。
接下来,楚太后坐在最上段,开始念了太上往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