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述以前还能看入书本,但是自从认识了到自己这个远亲之后,那圣贤的文章,反而不如那骰子骨牌可爱,这贝者场上的,反而比科场更加迷人。
如今有肥羊在,张志述也不愿意离开了,询问张祖望应该怎么办?
“先拿那个戈广牧下手,至于梅召南,这个人是早就是我道中人,什么时候要都可以。”张祖望听说过,戈广牧家风很好,担心这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下一次了。
张志述点点头,询问张祖望如何弄。
张祖望眉毛一挑,心中就有了打算。
设宴之后,张祖望将自己的干女儿月季请了出来,这月季虽然不算是绝色,但是一个贴心人,戈广牧这聊着聊着,不由有些动心了。
见到这个情况,张祖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到了下午时分,张祖望说这样难消白昼,于是将那纸叶子拿上来,邀请戈广牧玩。
戈广牧推说自己不会,张祖望也不为难戈广牧,询问苟耕。
苟耕早就和张祖望通了声气,说自己也愿意玩,但是没有带钱来。
苟耕看了一下戈广牧,戈广牧身上带着一点碎银子,这张祖望称了之后,换成了制钱,放在苟耕身上。
这苟耕运气不错,不一会,这两贯钱就变成了四贯了。
苟耕拿了三贯给戈广牧,戈广牧也不好意思收下,说他们有通财之义。
苟耕非要还,最后张祖望来做和事老,对着他们说:“贤昆仲如此退让,不如这样,你们不如搭伙,这赢了,对半分,输了也是如此。”
戈广牧见他们不过十几文钱的来回,心想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忙着和月季谈笑,也就没有理会这边的事情。
到了傍晚时分,这梅召南回来了,这梅召南看到桌子上的铜钱,也如同见到至交好友一般,也顾不得一旁如花似玉的佳人,坐下来说:“你们真是的,也不等本少爷到来。”
“这有些耽误了,还请梅少爷见谅。”
梅少爷坐下之后,运气也不错,就他和苟耕在那里玩着。
到了入夜,张祖望见到情况差不多了,于是对着月季说:“天色不早了,伺候公子前去休息吧。”
月季心领神会,请戈广牧去休息,戈广牧不懂这些玩意,坐在一旁,也是觉得无趣,自然乐得同意。
这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戈广牧起来,那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不过苟耕面前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这张祖望见戈广牧起来,也故作惊讶地说:“原来天已经亮了,大家还是休息吧。”
苟耕点点头,愧疚地说:“二哥,这,这,我对不起你,这,这下半夜运气不好,这不但没有赚,反而贴了一百四十两。”
戈广牧听到这个消息,如同雷击,这时候苟耕开口说:“二哥,这都是我输的,这钱我赔就是了。”
戈广牧乃是世家子弟,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这话还是一激,戈广牧就开口说:“朋友有通财之义,这还是算我的吧。”
张祖望听了之后,竖起大拇指说:“真是一个道德君子,你有义,俺老张也不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这四不好听,就算一百二吧。”
戈广牧点点头,说自己回去拿银子,张祖望说请便。
于是戈广牧和苟耕一起回去,这在路上,苟耕也将自己的本事施展出来,说不出的后悔,道不尽委屈。
戈广牧见他这么自责,反而出言安慰他。
这到戈府,戈广牧将银子拿了出来,苟耕见到白花花银子的时候,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百二十两里面,他至少有三十两抽头。这点银子,又可以让自己潇洒一段时间了。
至于什么结义之情,苟耕自然不在乎,心中想的乃是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个冤大头,真是自己的造化到了。
戈广牧给银子的时候倒是痛快,但是心中想到,这短短一个月不到,自己就花了三百多两银子了。按照他如今这么花下去,那么最多半年,这点积蓄都没有了。
戈广牧想到这里,不由起了念书的心,于是到了碧痕轩来,将那早已经生疏的时文集子给拿了起来,朗诵起来。
王忠看到这个情况,心中颇为安慰,心想自己这个小相公,总算是懂事了。
不过这老师一定要找的,王忠也去找了孔至,希望孔至这个外父能帮戈广牧找一个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