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闻完全不清楚这到底怎么了,想要让护卫上,但是担心护卫伤了这两人。
一刻钟之后,两人散开,相对一笑,林绍闻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姑娘对着林绍闻说:“信文伯,他是不是姓叶。”
林绍闻点点头,告诉楚姑娘,这人的确姓叶。
“是不是和伯爷你是中表之亲。”
林绍闻还是点点头,询问楚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楚姑娘笑着说:“他是我们舅舅的儿子,也是中表了。”
林绍闻听她这么说,点点头,让楚继善和叶时熙两人坐下,仆人再次温酒送上来。
楚继善没有多话,倒是楚姑娘对于自己这个表兄十分感兴趣,问东问西的。
叶时熙也回答了,然后询问叶璜的事情。
叶时熙说自己在京城的时候曾经去镖局找过叶璜这个姑姑,但是镖局的人说,在崇文元年,叶璜和楚彦直夫妻就已经离开京城,不知道去向了。
楚姑娘说这是因为楚元凤想要落叶归根,于是楚彦直也跟着父亲一起到了这陇右府。
楚姑娘询问叶时熙是否有兄弟姐妹,叶时熙说就只有他这个独子,楚姑娘有些感叹,没有多少什么。
这谈着快要天黑了,在回去的路上,楚姑娘询问叶时熙,他既然在京城之中,是否见到过林冰梅,这林冰梅是否如同他人说的那般有才。
叶时熙一时间有些尴尬,告诉楚姑娘,这林冰梅是大家闺秀,性格娴静,一向不出秀楼,但是才学,那真是一等一的才学。
叶时熙说到这里,吟诵了卿云赋,这一首赋因为是御前所作,因此不是很出名。他也是到了林府,才知道了这篇赋。
楚继善默默听着,等叶时熙吟诵完毕,楚继善嘴里喃喃说:“绮南丽北,彩凤垂蔽天之翼;艳高冶下,龙女散漫空之花。……不线不针,阴阳刺乾坤之绣;非毫非楮,烟霞绘天地之图。”
“真不敢相信,一个女子能够写出语句。”
叶时熙深以为然,但是心中有一些为难了,对于自己这个表兄,他一直有所记挂,没有兄弟的他,对于这些表亲,也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无论林绍闻和楚继善,他都当做亲兄弟,如今楚继善也想要迎娶,才学也不在自己之下,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到了府学,林绍闻设了晚宴招待楚家兄妹,晚宴结束,楚家兄妹下去休息的时候,楚姑娘对着楚继善说:“大哥,这件事难办了。”
“妹妹,你也察觉了?”
楚姑娘点点头,他们兄妹都是聪慧的人,林绍闻最开始说自己不能做主的时候,他兄妹就有一些疑惑了,等到这叶时熙身份揭开之后,他们就清楚了。
按照亲疏关系来说,叶时熙应该先来找他们楚家才是,前去林家,自然别有意图。
楚姑娘询问楚继善应该怎么办,楚继善对着楚姑娘说:“这件事看来没有成,否则叶家表弟也不会到了这陇右府,林学正也应该会将这个实情告诉我们。”
楚继善想了想,说这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前去京城,无论这件事成与不成,都要走一趟。
至于理由,就是祭奠自己的姑婆孝慈太后。
第二天,楚继善告辞,林绍闻相送,得知他们去京城,林绍闻本来想要阻拦,但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只能将这个事情,闷在心上。
楚继善姐妹到了京城,到了大伯的府邸居住,楚元凤的大儿子虽然没有继承他的位置,但是也在天官府当了司会中大夫。楚司会询问了他们家中的情况,楚继善兄妹也一一回答了。
楚继善将自己父亲的书信递给楚司会,楚司会看了之后,不由一笑说:“元长呀元长,这弘文县主倒是一个良配,不过她心高气傲,如今乃是一位女兰台,不知道多少人求亲,都被拒绝了。不过你父和林文正交好,这件事未必没有转机。”
楚司会说到这里,想了想说:“你父亲让我做媒,这媒我自然会做,但是我若是出面,若是惹的林家不快,岂不是将一件好事给坏了,你们兄妹,明日且去林府投一个拜帖,以世交为名,探听一下林夫人的口风,若是此事可成,那么我在做大宾也不迟。”
楚继善说自己也有此意,他也告诉自己大伯,这件事成或不成,都不重要,自己这一次进京来,主要是来拜祭姑婆的,
楚司会听到这话,叹气一声,说自从孝慈太后山陵崩之后,楚家就大不如从前了,若不是安太皇太后还在,他这个司会的位置未必能够保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