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闻听到这话,心里舒坦了不少,他感谢了陈士弘的劝导,并且表示,他虽然没有七步之才,但是可以勤学苦练,日后必然可以成为一个诗人。
“好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陈士弘感叹,这如今作诗的人,借着自己才气,随意作诗,没有古人推敲之意,就算一时技惊四座,日后也不会流传下去。至于李青莲这类的,毕竟是少数。
陈士弘也在衙门看过林多闻的诗集,他让林多闻学杜工部,只要将杜工部的诗烂熟于心,日后写诗自然如有神助。
林多闻谢过陈士弘的好意,和陈士弘谈论了诗词,陈士弘见林多闻作诗没有根底,完全就是自己看了一些集子,记了一些诗句,然后从中变换而已。
这一套陈士弘十分熟悉,这就是士子常说的所谓熟读诗词三千首,不会作诗也会偷,不过这偷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于是陈士弘替林多闻选了基本诗集,还有一些古文,传授其中的文法。
陈士弘告诉林多闻,诗文有共通的地方,自然找到了其中的关键,想要作诗便作诗,想要作文便作文,就算时文,也可以从中学习。
林多闻听了之后,说丁玉立曾经也说过这些,只是没有陈士弘说的那么透彻。
陈士弘不敢夸大,告诉林多闻,丁玉立说的是正论,这正论向来最难,自己不过是初窥门径,于是说的浅显易懂。
陈士弘也婉言劝说林多闻,这丁玉立乃是林门四先生,学问渊博,最得林泉衣钵,林多闻与其向自己请教,不如多问问丁玉立。
林多闻不置可否,说有机会,自己会请教的。
陈士弘没有多待,用了午膳就回答了衙门了。
到了衙门,也算是运气好,知府派人来了,知府召集知县,说是要传达旨意,让陈士弘在二月二十前到知府衙门听令。
陈士弘将事情交给了县丞,这个县丞是他临时起调的,是附近有名的学子,处理政务来,有条不紊,到也算是一个人才。
县丞说这海宁县离海澜城不远,不如十八再去。
陈士弘说自己先去,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叫做未雨绸缪,免得到时候事出突然,乱了方寸。
县丞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十七早上,陈士弘和四蕴就起身到海澜城。
这一路上快马加鞭,到了十八日中午十分,他们就到了海澜城。
陈士弘找了一家客栈,没有先去衙门,而是换上了儒服,和四蕴打听了曹家的住处。
到了曹家门前,陈士弘敲门之后,门房走出来,看着陈士弘,询问陈士弘有什么事情。
陈士弘说自己仰慕曹池凤的才名,想要求诗一首。
门房直接一个白眼,说向曹池凤求诗的,都是城中的大人物,陈士弘这种酸秀才,就不要想这些了。
四蕴听到这话,拿出了一粒碎银子,对着门房说:“这个,我家少爷可是从丰城远道而来,这若是不能得到曹姑娘的诗,千里迢迢的,岂不是让人白来了一趟。”
门房见到这银子,顿时笑脸盈盈说:“既然是这样,让你们白跑一趟也过意不去,只是小的就是一个看门的,这件事做不了主,还请这位少爷能够给小的一个拜帖,小的递呈给我家少爷,我家少爷愿意见才行。”
陈士弘将准备好的拜帖拿出来,门房拿进去,递给了曹锡熊,曹锡熊见到上面写着李昌吉的名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想拒绝的,但是他想到,自己当日被这李昌吉羞辱,如今正是借自己妹妹落他脸皮的时候。
于是曹锡熊让门房将陈士弘请进来,陈士弘进来,对着曹锡熊行礼说:“曹兄,久疏雅教,见谅见谅。”
“李兄不在京城好好准备春试,为何来到鄙处?”
“实不相瞒,小生举人尚且不得,这春闱又如何能进。”
曹锡熊听到这消息,脸上的得意丝毫没有掩饰,他笑着说:“没有想到连李兄这样的才学,也过不了这青钱之选,真是让人遗憾遗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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